如果換成原來,在不經意間讓沈行看見我和別的男人說話。
不管他關不關心,我都會跑到他麵前去解釋好半天。
但是這次不一樣,我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說。
見我不說話,他有些急了:“你解釋啊,這次你怎麼不解釋了?”
他衝上來,用手死死地捏住我的下巴。
傷口的撕裂讓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可是他好像還以為我是裝的:“你這次裝得挺像啊,不惜包一個VIP病房,再加上一個小白臉醫生。”
VIP病房?這句話說得我一愣。
說著,他把目光放到了朱瑟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瞬間擰在了一起。
“我說怎麼這麼長時間沒見過我們班長了?原來來這裏當小白臉了。”
他說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啪!”的一聲傳入我的耳朵裏。
“顏清,你不接老子電話就是因為這個玩意?”
聽到這句話我才知道,剛才是沈行打了朱瑟一巴掌。
我沒空理會他說了什麼,我心裏的愧疚已經達到了頂峰。
我沒辦法回答,接著又是一個巴掌聲。
“你再不說話,老子就扇死這個小白臉!”
在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冷了。
在這一刻,我好像看到了真正的他。
沒有我眼裏特殊濾鏡的他。
“她臉上有傷口,不能說話!”朱瑟看不下去了。
他話音還沒落,我開口了:“別動他!”
因為傷口的拉扯撕裂,我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而朱瑟是醫生,他不能還手。
“會說話了?沒事了?”
他的眼裏滿是對我的羞辱:“那就趕緊起來給柳柳做魚,柳柳想吃你做的魚了!”
這句話像是一個魚刺,卡在我的嗓子裏麵,怎麼也拔不出來。
“我不。”
當我把這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我沉默已久的心突然浮了起來。
像是解開了封印已久的枷鎖。
沈行皺起了眉,不敢相信我說出了這兩個字。
學會說這兩個字,我用了整整七年的時間。
在之前的種種事情裏,不管是對的錯的,我都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究竟是因為一個“愛”字。
但是現在已經不存在這種感情了,這兩個字自然而然地也就說出了口。
隻見他冷笑一聲,拿起桌子上的花瓶,重重砸在了地上。
瓷片在碰到地麵的那一刻四分五裂,被地麵彈起後徑直朝著我飛過來。
朱瑟眼快,擋在了我的麵前。
沈行被碎片紮住,手指已經開始流血。
“顏清,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立刻馬上從病床上下來,回家給柳柳做飯,不然就分......”
我沒等他說完這句話,那兩個字就跑到了我的嘴邊:“分手。”
他像是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說什麼?”
“分手。”
我又重複了一遍,這次我感覺不到任何傷口撕裂的痛。
隻感覺輕鬆。
他像是受了無比侮辱一樣,把整個病房裏麵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我沒有攔他,朱瑟也沒有,他站在病床前,保護我不被他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