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你不來我就死了!”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把這個電話打了出去。
可是隻換來了一句:“為了挽留我連自己都詛咒,顏清,我真是低估你了。”
電話還沒掛,那邊就傳來了他小青梅的打鬧聲。
正當我絕望的時候,把我視為白月光的朱瑟趕來。
他摟住我的脖子吻了上來:“清清,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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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到我說話嗎?你有家人的聯係方式嗎?”
護士問我的語氣有些急。
我躺在病床上,僅存最後一絲意識。
沈行的公司出了急事,而我在趕過去的路上出了車禍。
那輛車好久沒開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刹車是失靈的。
救護車來得及時,把我送到了醫院。
我拿出手機,手都在顫抖。
我撥通了沈行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還沒等我說話,對麵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阿行,別鬧,你電話。”
下一秒,他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有事快說!”
“沈行,我快死了,你快來醫院。”
我的聲音很虛弱,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嘲諷。
“為了挽留我連詛咒自己的話都說得出口,顏清,我真的低估你了。”
沒等我解釋,電話掛掉了。
這句話就像一個重錘砸向我,讓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在刹那間,我堅持的七年變得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好累啊,累到再也不想看到他。
見我不說話,護士連忙詢問:“還有其他聯係人嗎?”
沒有了,我為了沈行,遠走他鄉,沒有一個親人。
突然,我拿著手機的手好像被抽走了力氣,落了下來。
周圍再嘈雜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也變得微乎其微。
我的眼睛開始慢慢閉合。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闖入我的世界。
“我做她的家屬!”
我想看看他是誰,但是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我的臉上圍著一圈繃帶,腿隻要動一下就會很痛。
可能是我的動靜太大,吵醒了房間裏的另一個人。
“你醒了?”
這道聲音和我昏迷之前的聲音重合。
這時我才發現病床旁邊還有一個人!
他抬起頭看著我,眼裏滿是心疼。
我記得他,他是我的高中同學,高三班級的班長,朱瑟。
還記得在高考結束的那一晚,他給我表白了。
我笑著告訴他:“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沈行,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點了點頭:“早晚有一天,你會不喜歡他的,而我一直在等那一天的到來。”
說完,他就走了,再也沒有在我的世界裏出現過。
這一走,就是七年。
再重逢竟然是這種方式。
因為臉上的傷口,我不能開口說話。
他站起身來,細心地給我檢查身體。
給我喂水,給我喂飯。
在這期間,沈行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
我一個也沒有接。
在這七年裏麵,我很少漏接過他的電話。
偶爾一次沒接,我都看到之後立刻打過去不說,還會卑微地求他別怪我。
可他根本就不在意。
這次,在我看到他電話的一瞬間,我失去了所有對他的興趣。
我是上午醒過來的,一直沒有接他的電話。
到了晚上,他來了。
在他打開門的時候,我正準備睡覺。
而朱瑟正在給我整理被子。
“好你個姓顏的,我說怎麼不接電話,原來是在這裏和小白臉約會呢?”
我不能說話,隻能任他屈辱。
但是我這次沒有半分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