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憎恨分毫不減的他,半句話都懶得再和我說,因為我兩年前傷害了他的白月光。
我一路僵硬的板直身體坐著,害怕臟了他的車。
或許是怕我誤會,他無悲無喜的解釋是我婆婆讓他接我回家。
我心中淒然,是啊......要是他的話恨不得與我永不再見,又哪會親自過來接我?
被虐待了兩年的我早就沒了時間概念,隻知道在我板的後背疼痛難忍時,煎熬終於結束了,車“吱嘎”一聲停在了顧家門前。
敲開門後,婆婆愣了一下,她瞟向我身上沾滿的泥濘,那一抹微不可察的嫌棄和厭惡落入我眼中。
我嘴邊想說的話如鯁在喉,不禁有些恍惚,嫁入顧家後婆婆曾對我像掌上明珠一樣照顧,可如今......
“小苒——”
下一秒,那猶如被鐵烙印在腦海,我心底最恐懼的身影從婆婆背後走出,我的心狠狠一顫,喘 息急促的肺子像是拉風箱。
許馨欣!都是她......我遭受這兩年的虐待,都是拜她所賜。
我瞪圓了眼顫抖不已,恨不得拔腿就逃,可卻害怕的腿像是灌了鉛。
許馨欣的眼底充滿了蔑視,假惺惺的熱情拉起我的手,笑的眼睛眯成縫:“兩年沒見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我僵硬的杵在原地,張了張嘴可骨子裏的恐懼使我吭不出聲。
兩年沒見......嘛,在那個村裏她可是“拜訪”了我不止一次。
許馨欣第一次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陰暗的地窖內,被婦人特意餓了兩天的我,虛弱的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她眼裏滿是憎恨和輕蔑,高跟鞋狠狠踩在我腿上,疼的我撕心裂肺。
‘溫苒,你的臉還是那麼遭人恨!’
聽懂的婦人和她丈夫相視獰笑,把我像狗一樣提起掌摑,直到我的哀嚎聲衰弱,嘴角滲出鮮血,她才滿意的讓二人停手。
眼睛充血的我摔在地上,疼的連滾帶爬躲回角落,捂著腦袋求饒:‘對不起,對不起!’
我崩潰的重複著這三個字,直到地窖的蓋板“咣嘰”響起,模糊的視線暗淡,我才知道她們已經走了......
“小苒?”
許馨欣見我神情呆滯,狠狠攥了一下我的手,疼痛扯回我的思緒。
我眼中無意識的噙滿了淚水,驚慌失措的大氣都不敢喘:“是......是啊,好久不見。”
“馨欣,進去再說吧。”
顧修然不耐煩的撞過我的肩膀,厭惡了麵子上的噓寒問暖。
骨瘦如柴的我一個踉蹌,要不是被許馨欣死攥著手,差點摔倒在地。
婆婆像是有什麼事難以啟齒,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跟著顧修然先走回客廳。
許馨欣不再掩飾心底輕蔑,嫌棄的在我身上擦了擦手,沉聲威脅:“溫苒,你要是不想再回去,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我嚇的心神俱顫,不能......不能再回去了,要是再回那個地方,我或許真的會死在那!
見我顫抖著點頭,許馨欣滿意的拍了拍我的臉,驚恐的我被她拽入屋內,久違的溫暖遍布全身,我卻沒有半點享受,反而骨縫癢的如同螞蟻再爬。
兩年都蜷在陰冷潮濕的地窖,我早就患上了骨髓炎。
我僵硬的瞥見她陰毒得意的笑容,腦袋“嗡嗡”作響,她足足毀了我兩年,還是不肯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