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她的身體,她微微後退,「怎麼?你不是說你們女人都喜歡吃燕窩嗎?」
宋書意挺了挺身子,「寧燃,我買這麼好的燕窩是為了你媽,你見過媽不喝的給兒媳婦喝的?」
我笑看著她,想要看出更多情緒,可惜沒有。
僵持了一會兒我把她手中的燕窩端走,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媽不喝,你也不喝,那就直接倒了。」說完我就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心情很好,宋書意,我會一點一點的撕開你的偽裝。
我走到二樓的欄杆旁,看著還在客廳站著的宋書意。
過了好一會兒,她把倒燕窩的垃圾清掉了。
看來和我想的一樣,這個燕窩有問題。
宋書意很懶,和我結婚之後更懶。
家裏的事情保姆做,她的事情我做。
別說是倒垃圾,哪怕是端碗這樣的事兒,我都怕累著她。
我沒有繼續跟上去,卻是和打掃衛生的保姆遇到了。
「王媽,夫人剛才丟了一袋客廳的垃圾,你把它送到我的房間,別給夫人發現了。」
王媽應了之後就離開了。
我坐在書房裏一分一秒的等待,並仔細的回憶所有的過往。
我和宋書意是大學認識的。
我這個人沒什麼別的愛好,就喜歡逛畫展,看畫。
隻不過自己沒天賦,畫不來。
第一次在校展上看到宋書意的畫是在角落裏。
我看著畫裏麵的向日葵是那樣的有生命力,那樣的蓬勃。
讓我對作者充滿了好奇。
我叫了負責人過來,讓他把這幅角落裏的向日葵放到了中間,讓所有人都看到。
剛弄完就有個女生跑到我麵前。
「是你把我的畫弄到這裏的嗎?」她的眼睛純潔明亮,性子直爽。
前一天我喝醉的酒還沒完全醒。
「對,我看它好看極了,我喜歡。」不知道是我低沉的嗓音讓她聽了臉紅。
還是我對她畫的讚美讓她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畫展結束的時候她在門口等我,「你很懂畫,願意看看我的畫嗎?」
一上午的忙碌怎麼也讓我醒了酒。
「好啊。」陽光下的她清純,美麗。
和現在的模樣截然不同。
我看了眼時間,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出於禮貌我邀請她一起吃午餐。
「西餐可以嗎?」我問她。
她歪了一下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眼睛一亮答應了我,「好啊。」
然後除了我幫她點的主食之外,她點了五首鋼琴曲。
那次的窘迫讓我們有了共同話題。
一陣敲門聲拽回了我的思緒。
「進。」我冷聲回答。
王媽進來的時候拎著一個黑色袋子,「夫人看到了嗎?」
她搖搖頭,讓後我就讓她離開了。
但是王媽走的時候欲言又止,我有心詢問可是她走的太快。
我關上門看著垃圾袋裏的燕窩,輕輕的弄出來一些到塑料盒子裏。
「好難吃!好難吃!」
我養的鸚鵡不停的叫。
我看著它,「什麼好難吃?」
它不說話,我想起來上輩子的時候鸚鵡好像是被宋書意活埋的。
她說鸚鵡不小心摔傷了,醫生說太嚴重救不活了,建議活埋。
我當然舍不得,可最終還是輸給了戀愛腦。
如今看著它倒有一種別的感覺。
「我要出門了,你自己在家待著。」我對鸚鵡說。
它飛到我肩膀上,「鳥要被打死了,要被打死了!」
我哭笑不得,懷疑它精神狀態不好。
但是保險起見我帶著鸚鵡一起去了我們家的研究所。
過去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宋書意。
我挑了挑眉,她來研究所做什麼?
等她出來的時候我才把車子開進去。
工作人員看到我的時候疑惑極了,「寧先生,你怎麼來了?」
我反問,「我為什麼不能來。」
他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和我說,「寧太太說您把研究所的事物都交給她了。」
我倒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把自己家裏的命脈交到了一個畫家手中。
「嗯,以後不用了。」
說完我就把盒子裏的燕窩拿給他。
「這個給我檢測一下,我要知道裏麵的成分。」
他狐疑的看著我,最後撓了撓頭走了。
檢測的時間還是比較長的,我決定去看一下那個女孩兒。
如果宋書意已經找上門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我開車直接去了早上的那個酒店,到二十樓的時候看到門口的保鏢都在。
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可就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宋書意的聲音。
「你這個賤人,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家庭!為什麼!」
她的聲音歇斯底裏,我推開門,我們三個人都互相看著。
那個女生被宋書意按在地上打。
就在我進來的瞬間,宋書意看著我,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要做什麼。
「誰讓你動她的?」我冷聲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