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滿心歡喜嫁給摯愛,可唐嵩卻對她厭惡至極,日日帶回不同的女人在她麵洽尋歡作 愛。
唐嵩譏笑,“這點痛你就受不了?”
沈安安心死離開。
唐嵩卻發瘋似的尋找沈安安,“老婆,心給你命給你,隻求你回來。”
沈安安一臉冷漠:“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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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嵩,你回來了。”
唐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他冷哼一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進來吧。”
沈安安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緩緩轉頭看向門外。
一個打扮豔麗的女人款款走來,沈安安確定自己不認識她,但那張臉卻似曾相識。
沈安安的心瞬間碎裂,眼底閃過一絲痛楚,轉瞬即逝。
唐嵩微微俯身,湊近沈安安冷冷地低語:“滾回你的房間。”
他的聲音冷酷無情,仿佛在宣判。
每一個字都像利刃,深深地刺入沈安安的心臟。
沈安安看著唐嵩溫柔地對待那個女人,眼神中滿是寵溺。
再看向門外那女人巧笑嫣然的模樣,心中一陣疲憊。
她低下頭,緩緩轉身,拖著麻木的雙腿一步步走向樓梯。
沈安安不敢停下,她知道隻要回頭看一眼,心就會碎得無法複原。
唐嵩看著她艱難的背影,眉頭微蹙,心中某個角落似乎傳來一陣莫名的酸澀。
他自嘲地笑了笑,轉身狠狠吻上女人鮮紅的嘴唇。
沈安安躲在房間裏抱著被子,客廳傳來的聲音像魔咒般侵擾她的心神,無法入眠。
熱淚從眼角滑落,帶著苦澀的味道。
為什麼?
為什麼唐嵩寧願將溫柔給那個陌生女人,也不肯給她一分一毫?
僅僅因為那個女人長得像夢辰嗎?
在混沌中,沈安安隱約聽到了男人低沉的聲音。
“寶貝兒,當然是你好看,何必跟她比?”
四年了,那個男人從未對她說過一句愛她。
沈安安掙紮著跑向洗手間,抱著馬桶嘔吐,幹嘔聲中夾雜著撕心裂肺的咳嗽。
她捂著嘴,啜泣聲夾雜著哽咽,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下。
唐嵩是不是忘記了,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起來。”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沈安安一動不動。
“我叫你起來,別在我麵前裝死!”唐嵩的聲音帶著怒意。
她依舊沒有反應,唐嵩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唐嵩走出廁所,腳下突然感到一種柔.軟的觸感。
他低頭一看,是沈安安的腳踝。
沈安安在劇痛中終於醒來,痛苦的叫聲回蕩在走廊中。
“這點痛你就受不了?”唐嵩譏笑道。
“當初你死纏爛打想嫁給我的時候不是很能忍嗎?我當著你的麵和別的女人歡.愛,你向來一聲不吭。甚至不敢告訴你那個無恥的父親。”
唐嵩蹲下身,冷冷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嘲弄,“怎麼,才四年,就變得這麼脆弱了?”
沈安安在他的陰影中掙紮,頭重得幾乎抬不起來。
“放心,你這張臉讓我提不起半點興趣。”唐嵩的目光逐漸變得陰冷。
沈安安怒視著他,眼底布滿血絲,她毫不退縮地反駁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夢辰那個女人和我有什麼關係!是她自己……”
“啪!”她的話被一個響亮的耳光打斷。
唐嵩重重地打在沈安安的臉上,清脆的響聲回蕩在房間裏。
“別在我麵前提夢辰,你不配!”唐嵩怒吼道。
沈安安瞪大眼睛,直視唐嵩:“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害的!”
唐嵩冷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推卸責任?是你害得夢辰聲名狼藉,這你還想抵賴嗎?”
沈安安深吸一口氣,眼淚不由自主地湧出。
在唐嵩眼裏,她就是凶手,她的辯解隻會被視為狡辯。
四年了,她真的累了。
“夢辰那麼善良的女孩,被你這個心機深重的女人陷害,甚至被逼到絕路……”
“夢辰死了?”沈安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要是真死了,我一定讓你和你那個惡毒的父親給她陪葬!”唐嵩怒吼。
父親!?
唐嵩看著她憔悴失神的樣子,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他要讓她付出代價,這隻是第一步,等他安排妥當,就讓她一無所有。
唐嵩冷冷地轉身離去,留下癱倒在冰冷地板上的沈安安,仿佛丟棄了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叮鈴鈴……”
電話鈴聲大作,喚回了沈安安的意識。
她擦了擦淚水,爬向電話,顫抖著接起聽筒。
“喂。”
“是小姐嗎?”耳邊傳來管家王伯的聲音,熟悉的聲音讓沈安安心中一緊,差點又哭出聲來。
“嗯。”她努力控製著顫抖的聲音。
“小姐,老爺他……出事了!”
沈安安仿佛被雷擊中,僵在原地。
“王伯,你說什麼……”她的聲音顫抖不已。
“小姐,老爺他……跳樓自殺了……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你快來吧……”
電話從她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全身顫抖,不願相信這一切。
坐在車上,她緊緊握住方向盤,開車飛馳而去,連闖數個紅燈,終於趕到了醫院。
急診室外,冷冷清清。
沈安安站在急救室門口,再也忍不住,痛哭失聲。
“安安!安安!”
一個溫柔又焦急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她轉身,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防瞬間崩潰。
邢安看著沈安安悲痛無措的樣子,心中一陣刺痛。
“伯父還在搶救。”邢安看著她,輕輕撫摸她的頭發。
她看著邢安溫柔關切的目光,回想起這四年來,每次與唐嵩爭吵、被辱罵甚至折磨,都是他在身旁安慰她、幫助她。
他知道她是清白的,如果不是邢安,她早已無路可逃。
想到這裏,沈安安心中一陣刺痛,眼底滿是痛楚,對唐嵩的恨意在心底蔓延。
急救室的燈光突然熄滅。
主治醫生走出來,歎了口氣,輕聲道:“節哀順變。”
沈安安站在原地,不敢相信這一切,仿佛失去了靈魂。
邢安看著她脆弱的模樣,眼眶發紅,轉身狠狠地一拳砸在牆上:“唐嵩!他簡直喪心病狂!”
沈安安渾身冰冷,看著醫生推著蓋著白布的床遠去。
爸爸……真的死了嗎?
細雨綿綿,城南墓園裏傳來低沉的哀泣聲。
“爸爸,爸爸……”
“你怎麼能就這樣離開,丟下我一個人,你讓我怎麼辦……”
‘爸,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任性,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