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和青梅竹馬的沈行舟的婚期,定於四個月後。
可我卻被一個女子攔在了長街之上,她聲聲哭訴,說自己已經身懷六甲,而她的夫君,正是我的未婚夫。
我氣暈在了當場,所有人都準備看我的笑話。
後來,我讓沈行舟成了笑話。
因為我轉頭便嫁給了他的死對頭。
......
熙熙攘攘的長街上,百姓正擁擠著圍觀,一名身懷六甲的女子撲在沈府大公子懷裏,緊緊擁住他,大聲哭泣:“夫君,我和孩子找你找得好苦啊!”
這名尋上門來的女子,自稱是在沈行舟遊學江南時在一起的,與沈行舟在一起已一年有餘。
而他二人旁邊的馬車裏,躺著哭暈過去的我,他的未婚妻。
我和沈行舟雖算是一同長大,情份卻並不深。
沈大人是我父親的上司,但是家中產業不多,走動關係銀錢消耗頗大。
所以一直想給兒子找一個家產豐厚的媳婦,好為以後的前途鋪路。
沈行舟考中進士後,又看中我母親經商積攢下的豐厚家底,讓沈大人以我父親上司的身份,恩威並施,為他定下與我家這門婚事。
我父親迫不得已之下隻得答應了這門親事。
沈行舟意圖用我家的錢,鋪就他向上爬的路。
但沈行舟權錢雙收的美夢,在這個看似平常的日子裏,被千裏尋來的外室打碎了。
貼身丫鬟晨兒正在我身邊幹嚎時,我母親趕到了現場。
母親衝到馬車前,大聲哭道:“我的女兒啊~沈公子剛考上進士,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他落實了寵妾滅妻的行徑,在官場上豈不是要被人唾棄啊!”
旁觀的百姓議論聲瞬間更大了,對著我們一行人指指點點,臉上滿是看八卦的好奇神色。
聽到母親來了,我立馬睜開眼,扶著晨兒從簾子中探出身子,淚流滿麵,喊道:“母親!”
母親走到馬車前,一臉擔憂地拉著我左看右看。
我把臉埋進母親懷中,做足了楚楚可憐的模樣:“母親,我剛剛胸口好疼。”
沈行舟見我醒了,馬上走到我跟前,急聲說:“知畫,你聽我解釋…”
不等他把話說完,那女子衝過來,大喊一聲:“小姐!”
而後拖著沉重的身軀,楚楚可憐地在我麵前跪了下來:“請小姐可憐可憐我和我腹中的孩兒吧,我懷著孕,四處乞討,走了很長的路,才找到了沈公子。
我隻求小姐給我和我腹中孩兒一個容身之處,日後在府上為奴為婢都可以。”
沈行舟十分心疼地扶起那名女子,向我求情:“盈盈她心地善良,性格軟弱,不善與人相爭。若她入府,隻也會對你百般依順。
知畫,你可容得下她?”
薛盈盈聞言連忙看向沈行舟,淚眼婆娑:“夫君,我這一路上走來經曆了十足磨難,就是為了帶著孩兒與你團聚。夫君,不要拋下我和孩兒。”
圍觀的人正好整以暇地準備看我怎麼答複。
母親卻替我先開口了:“隻要一個容身之地,很簡單。
我們顧府名下有好幾處山莊,裏麵不缺衣食,也有大夫看顧。
這位姑娘可以挑一處去住。”
薛盈盈聞言急忙抱住顧行舟:“夫君,盈盈不想孩兒出生後沒有父親的陪伴。盈盈懇求能陪伴夫君左右。”
我假裝傷心欲絕地看向沈行舟:“你縱容她當街鬧開,把我置於何地?你讓這滿京的人如何看待我?”
沈行舟擁住薛盈盈,看著我正欲開口。
母親已經不耐煩看這對男女的癡纏,冷冷地對沈行舟說:“沈公子,希望你好好斟酌如何處理這件事。
你父親當初可是應允過不會委屈我們家知畫的。
如若你做不到,我家就算是割肉刮骨,也會護好我家知畫。”
說完,她登入馬車中擁住我,吩咐駕車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