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內,觀眾們紛紛勸說。
「不是吧?老畜生,你真要對自己女兒動刀子?」
「什麼狗屁道士?沒見人家小姑娘已經過得這麼淒慘了嗎?」
「是不是演員啊?搞節目效果麼?」
直播間還有另一部觀眾,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或多或少地給出打賞。
見狀,繼父咧嘴笑了起來,一把抓住我冰涼的小臂。
「女兒,爹也是為了賺錢,為了我們的生活啊。」
「你就受點苦吧......」
說著,他舉起剪刀,直接朝我的手臂刺去!
刀尖刺破皮膚,猩紅的血液湧了出來。
野鶴隻是讓他嚇唬我,憑借反應判斷是人是鬼,沒想到他做的更絕。
隨著我發出痛呼,繼父徹底放鬆,把剪刀丟到一旁,「什麼狗屁道士,害老子信以為真!」
簡單的一句話,直接甩了鍋。
我知道,他在竊喜,巴不得每天都有野鶴這種人找事。
既能甩鍋,又能有節目效果,還能贏得流量跟打賞。
一舉三得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反正受傷的人隻有我。
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繼女而已。
血液一滴滴地滑落,在地板上濺出血花。
彈幕的熱度消退,野鶴又出現了。
「主播,你得小心了。」
「你女兒要麼真是活人,要麼就是道行極深的畫皮鬼!」
「吸夠了人的精氣,才能顯化出血液,這可能也是偽裝!」
我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卻非常詫異。
這個野鶴很不簡單,僅是通過直播,就能看出我的底細。
每天晚上,我都會偷偷出門,去紅燈區尋找自己的獵物。
那些酒後的好色之徒,隻要勾勾手指,就會自己送上門來。
隻是,他們的氣太渾濁肮臟,我不喜歡。
因為不想牽涉無辜的人,所以隻好這麼做而已。
不過,我也不殺生,那樣會把事情鬧大,招來沒必要的麻煩。
我得維持平靜的生活,等待那天到來。
彈幕裏,觀眾們對野鶴口誅筆伐。
「你能不能閉嘴?」
「這麼喜歡坑害小姑娘是麼?」
「就因為你無端的推測,害人家受這麼重的傷,你算什麼道士?簡直是個禍害!」
野鶴卻不在意,自顧自道:「一般的畫皮鬼,可沒底蘊修煉到這種程度。」
「鬼物取陽補陰而修煉,但得以怨氣為根基。」
「主播,你以前是不是做過什麼?」
「我幹了你老母!神經病!」繼父沉著臉罵了幾句,直接把野鶴拉黑。
他瞥了我一眼,喝道:「滾回房間!自己包紮,省的死的不明不白,給老子添麻煩!」
我回到房間,取出醫藥箱。
在為自己包紮的時候,傷口就已經愈合了。
其實,我一點都不覺得疼,痛呼跟哀嚎都是裝出來的。
隻是我很好奇,繼父究竟是真的忘了,還是假裝不記得呢?
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
三年前,一個風雨大作的夜晚。
母親不知道在哪個棋牌室裏沉淪,醉醺醺的繼父獨自回家。
他脫下濕淋淋的外套,我剛準備伸手去接,就被抽了一個巴掌。
「死了媽的玩意兒!下這麼大雨,你不知道拿傘去接老子嗎?!」
我被扇得跌坐在地,嘴角滲出鮮血,壓根不敢還嘴,隻能卑微地道歉。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不要打我!我下次會注意的!」
繼父根本聽不進去,扯著我的頭發就往屋裏拽。
我的雙腿在地上亂蹬,掙紮卻換來更殘忍的暴打。
直到我疼得快要昏厥,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別殺我......奶奶......奶奶還在鄉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