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在意女方胎記而在媒婆圈出了名,母親為我說親時,我就認出了他。
原本憑我一介繡坊之女的普通身份是不配與他結親的,楊母見他二十三了還不願成親,便去找法蘭寺的大師算命。
大師算出他命定之人的八字後,楊母托媒婆尋找,才找到了我。
你看,連上天都在幫助我們。
瑾安,我就是你的天命新娘。
楊瑾安沒認出我,但我沒有放棄。
雖然婚後他不常來看我,但我盡到了一個妻子的責任,打理家務,照顧婆婆和小姑子。
三月的春風吹了一晚,含苞待放的梨花開滿了枝頭,整個院子被梨花環繞,美不勝收。
今天是楊瑾安母親的壽誕宴,楊家雖是名門世家,但楊老夫人卻是個質樸不喜鋪張的人。
嫁入楊家半年,因楊瑾安從未和我有過夫妻之實,所以婆母一直沒給過我好臉色。
席間,楊老夫人提起想要含飴弄孫,我心下悵然。
“大嫂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
小姑子對我這個假鳳凰向來沒有好感。
婆母眼珠子在我倆身上轉了轉,語重心長:
“瑾安,你馬上就要參加會試了,今晚必須睡在梨兒房中!”
夜晚,楊瑾安婚後第一次踏入我房中。
喝完醒酒湯後,他清醒了不少:
“今夜我睡地鋪。”
我默默攥緊了手,壓抑住心中的苦澀。
如意料中一樣,還在期待什麼呢。
熄燈後,床下傳來低沉的悶哼聲。
我伸頭查看,楊瑾安正蜷縮著身子,臉色通紅,好像很難受。
我想要點燈,他突然朝我撲來。
我被他摟在懷裏,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刹那間,曖昧如潮,不可遏止。
他低頭吻住我,一手控製我的頭,逼我承受他的深吻。
我被他吻得渾身酸軟,嬌喘連連。
他抱起我,放到床上,伸手解開衣扣。
他解到第二個扣子時突然頓住,隨後極速放開我,後退幾步,跑了出去。
聽說他泡了一晚的冷水。
那晚過後,楊瑾安對我更冷漠了。
楊瑾安書院的同窗們在青連山舉辦了一場春日宴,宴會可帶家眷參加,他便將我帶了過來。
馬車上,楊瑾安注意到我頭上戴的梨花發簪,他怔怔地看著,眼中若有所思,好似陷入了回憶。
說來也巧,我三世都偏愛梨花,前世他還送了我一隻銀邊掐絲梨花發簪。
今日我是故意戴的梨花發簪,瑾安,你是否想起了什麼?
青連山上鳥語花香,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我撿了個僻靜處坐下。
剛入座不久,一眾女眷攜著手說說笑笑的走了過來。
她們在不遠處的涼亭裏坐下,其中有人發現了我,與旁人悄聲聊了起來。
“哎,我聽說楊公子大婚之日睡的書房呢。”
“嗬嗬,一介商戶之女罷了,怎麼配得上楊公子,若不是被逼迫,楊公子怎會娶她。”
“聽說婆母和小姑子也不待見她,她還舔著個熱臉貼上去,跟個舔狗似的。”
話畢,惹來周圍女眷一陣哄笑,無數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有同情或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