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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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的？這玉的品質上乘，應該很難尋吧！」

妹妹又驚又喜，輕輕撫摸玉鐲，又若有若無地勾著何衾先的指尖。

「何先生，這太貴重了......」

何衾先笑著看向妹妹的臉，他的眼中流露出滿足和愜意的神色。

「你喜歡就好。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尋來。」

「這已經是極好的了！」

我無聲地看著這對男女，心中五味雜陳。

妹妹從不喜歡玉，她最喜歡的是珍珠。

我最喜歡的才是玉。

回到臥室的妹妹麵色一改平常那柔美溫和的模樣，五官都擰在了一起。

她用力摘下玉鐲想要擲到地上，但及時停了下來。

妹妹沉重的呼吸回蕩在我耳邊。

「我怎麼樣、怎麼樣才能真正取代你，姐姐！」

妹妹宛若一個剛進入熱戀期的小女孩，隻要何衾先不工作，她便黏在何衾先身邊，讓何衾先的每分每秒都充斥著自己的身影。

「我想要陪何先生走遍江城，甚至走遍每一個城市。」

妹妹這麼跟何衾先說，而何衾先笑笑摸了摸她的臉頰，並吻了上去。

妹妹從下人和我的朋友之間察覺到了一些我並未提到的、細枝末節的脾性，她是一個完美的模仿者，正在從「秋蓁」的皮子裏躍出，跳入「秋灼」的皮囊中。

妹妹一改自己的喜好，開始依葫蘆畫瓢地仿照我的愛好。比如我喜歡的花紋，我常關顧的化妝品店，我和何衾先經常約會的餐館。

何衾先並不是傻子，我同他同床共枕幾乎兩年，他總會察覺到一些細微的區別，可每一次妹妹都能夠巧妙地掩蓋過去，讓他不再起疑心。

「我記得你說你最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了，怎麼這次願意陪我去看電影？」何衾先的一雙眼睛中流露著探究的光。

妹妹抬手將帽子擺正，聲音中沒有任何遲疑：「我總要嘗試一些你的愛好，不是嗎，何先生？」

何衾先笑著沒有回應，他默認了這個回答。

我不知應該為妹妹的機敏感到慶幸，還是該為她更加沉淪感到悲哀。

如果這麼下去，悲劇是一定會發生的。

何衾先從不讓女伴涉及他生意上的事情，即便是我。

因此當妹妹大膽地跨過這條界限時，何衾先發怒了。

他在客人離開後麵色陰沉地將妹妹拉到了客臥的門口。

「你最近怎麼越來越不乖了？」

何衾先壓著聲音，他捏著妹妹的後脖頸，掐地她痛苦不堪。

「對不起，我越界了，何先生，是我不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妹妹溫聲細語中帶著驚恐的求饒對何衾先沒有起任何用處，反而激起了他潛藏的惡欲。

他將妹妹推入臥室，接著我聽到了砸東西的聲音。

我無法一探究竟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可以聽到。

妹妹在求饒，在喊叫，在悶哼。

下人們就像是失去了耳朵，他們對此毫無反應。

一股無以名狀的惡寒順著我的脊骨向上攀爬。

這就是想要取代的後果，妹妹。

妹妹的臉上沒有任何痕跡，但她隱藏在衣物下的淤青昭示著昨夜的暴行。

何衾先讓醫生送來了最好的藥膏，這些淤青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