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錢珩十年。
伴他從籍籍無名的冷宮棄子到萬人之上的君王。
他許我後位,也說這一生隻娶我一人。
可他登基那天,當著眾臣的麵說要封白月光為後。
係統問我,要不要脫離這個世界。
我回:
「脫離個頭。」
老娘要他怎麼登上的皇位就怎麼掉下來。
我正聚精會神看話本子的時候。
眼睛忽然就被一雙手覆蓋住了。
熟悉的溫度,是錢珩。
我笑著搭上那雙手,嗔道:
「這幾日不是在忙你的登基大典麼?你還有時間過來?」
錢珩坐在我旁邊,順勢把我擁進懷裏。
「我怕忘了你啊。」
我無語的問他:「就這麼幾日,你還怕忘了我?」
他拿起一塊桃酥喂我。
「騙你的瀟瀟,我是怕,冷落了你。」
他替我拭掉嘴邊的酥渣,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了過來。
「聖上,呈祥宮的主子希望您陪著用膳。」
我無聲的看著錢珩,他笑了,在我唇上輕點了一下。
「沒見孤正忙嗎?」
太監抹汗補充:
「呈祥宮的主子說,沒有您,她一個人吃不下。」
理由一個比一個扯。
可錢珩猶豫了一瞬,還是朝我遞過來一個歉意的眼神,匆忙走了。
我愣在原地,心裏隻覺莫名。
錢珩好像,對她是越來越上心。
呈祥宮裏,住著賀顏。
賀顏扭著盈盈的腰肢來我宮裏的時候,我正在用膳。
她是相府嫡女,是錢珩前幾日接進宮裏的。
那時我本來還挺想見見她。
可是錢珩攔著不讓,他摟著我的腰,薄唇輕點了下我的臉頰,哄我:「孤隻是,想利用她。」
「你知道的,孤過幾日就要舉行登基大禮了,若能得賀相支持,能更好穩定我的根基。」
我隻能作罷了。
沒承想,她會自己找上門來。
沒有行禮,也沒有問安,她一見我,就得意的嗤笑。
「阿珩說你很難看,如今一見,隻是沒我漂亮罷了。」
「想來也對,阿珩心裏隻有我,別人是什麼樣,他才不在乎。」
她故意將不在乎幾個字咬得極重。
我不悅的擰起了眉。
阿珩,她叫他阿珩。
即使知道是錢珩在陪她演戲,我也還是有點生氣。
我朝著玉遞了一個眼色,她立馬上前,要押著賀顏給我下跪。
她還想反抗,著玉毫不猶豫一腳踹上她的腿窩。
看著她狼狽跪在我麵前的模樣,我淺淺舒了一口氣。
語氣輕飄的告訴她:「錢珩都不敢惹我生氣,你怎麼配?」
十年前,我意外解鎖了係統。
它說,凡是我選中攻略的人,日後必繼承大統。
我毫不猶豫選了錢珩。
那時候的他,隻是冷宮裏一個無人在意的一個棄子。
錢珩的母親原本隻是一個爬上龍床的宮女,僥幸懷孕生了皇子,得封美人。
倘若守己奉禮,也能安然一生,卻偏偏不自量力的對懷了身孕的皇後下毒。
致使皇後流了胎。
皇帝勃然大怒,當即處死了他的母親,將年幼的錢珩丟棄在了冷宮,任他自生自滅。
我娘是冷宮裏的宮女。
出於好心,善良的她對還是個小團子的錢珩很是照顧。
我娘對錢珩好,錢珩就對我好。
在冷宮的那些年裏,我們幾乎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