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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靜聽到後,臉色更難看了。
“那就離他們遠點,我又不是供不起你讀書。”
我眨巴眨巴眼睛,腦袋一時沒反應過來,說了心裏話。
“我需要錢給你治病的。”
陸文靜無奈的歎氣搖頭。
一個月前,陸文靜被診斷出得了白血病。
我認真的看著她,“對我來說,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
陸文靜摸了摸我的頭,溫聲說,
“那你要去看醫生啊,不要比我先倒下。”
我討厭醫院,
唯一疼我的奶奶就是在那裏,被養母嫌棄治療費貴,放棄了治療。
眼淚不自覺的落下,陸文靜抱著我說:
“媛媛乖,我們去醫院吧,好嗎?”
我點點頭,對溫柔的陸文靜我一向沒有抵抗力。
到了醫院後,我就睡著了。
斷斷續續夢到以前的事。
自從我長開了之後,村裏的大嬸經常說我長得不像養父。
傳言說得多就會變真的。
在一天晚上,養父扔了一張親子鑒定在養母麵前,將她狠狠的打了一頓。
把蹲在飯桌底下的我拽了出來,狠狠扇了兩巴掌。
奶奶將我從他手上救了出來,最後以有人叫他出門打麻將結束。
當晚養父回來後,養母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從那以後,挨打的隻有我了。
到了上學的年紀,他們本不打算送我去學校。
但九年義務教育,不讓孩子去學校是違法的。
從村裏到學校,單程要走一個多小時的路。
最後學校的老師看不過眼,給我出了住宿費。
從小學開始,我的零花錢就是我自己趁空閑時間撿破爛換的錢。
學校的同學都喊我窮酸鬼,撿破爛的。
奶奶是家裏唯一對我好的人。
會偷偷給我塞錢,偷偷給我塞糖。
可在我上初中時,奶奶出門買菜時發生了意外。
養母拿了賠償金,卻簽了放棄治療單。
她說:“都這麼大年紀了,救活了也沒用,還要花錢。”
最後還給奶奶辦了一場簡陋的葬禮,為了收禮金。
沈父沈母來醫院看我,帶了一大堆補身體的。
沈母眼眶紅紅的看著我,緊張的說:
“媛媛,子衿已經搬走了。你說過,她搬走了你就回來家住。等你病好了,我就接你回家好嗎?”
我點點頭。
她似乎鬆了一口氣,開始給我削蘋果。
出院後,我住進了沈家。
沈母興致勃勃的帶我參觀自己特意給我準備的房間。
推開門,果然是那種粉粉嫩嫩的風格。
但我不挑,隻要房間沒有黴味就可以了。
讓我意外的是,房間裏除了家具,還有小貓用的東西。
沈母在一旁期待的問我:
“喜歡嗎?”
我點頭,認真的道了聲謝謝。
當天,沈父就說帶我去改一個新的名字,代表新生。
我拒絕了。
沈佳俊對我將沈子衿趕出家門這件事,很不滿。
但又不能對我做什麼,就每天對我吹鼻子瞪眼的。
沈佳俊到外地出差了,還沒見到。
晚飯時,沈父沈母不停的給我夾菜。
我看著堆得跟座山一樣的飯菜,認命的慢慢吃光。
畢竟餓肚子跟吃撐了,我比較喜歡後者。
住進沈家的第二天,沈母帶我去定製禮服,說準備舉行一場宴會。
晚上,沈佳俊回來了,還給我帶了一份禮物。
剛坐下來吃晚飯時,沈佳俊的手機響了。
盲猜沈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