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滿這個名字。
已經是我六歲那年,能想出對你最好的祝福了。
我心中明了。
最終還是應了下來,隻在無旁人時叫他阿滿。
倆人一邊吃著飯一邊閑聊著。
看著阿滿意氣風發、侃侃而談的模樣,我的嘴角也輕輕翹了起來。
要是知道,我買了他最喜歡的跑車當畢業禮物,他又會是什麼反應呢。
是時候該把阿滿的畢業禮物送給他了。
我往包裏掏著裝著法拉利鑰匙的禮盒,正欲開口時,對麵手機鈴聲作響。
我想說的話於是梗在嘴邊。
我瞥了眼,那是個沒有備注的手機號。
頗為稀奇,阿滿一看便放下筷子。
說了句我接個電話,你先吃,便急匆匆地離開。
我笑著說好。
目送他離開視線後,我嘴角的弧度卻略顯僵硬。
或許是出於商場上拚殺出來的經驗,或許是女人天生的直覺。
讓我確信,這個電話不對勁,阿滿不對勁。
如果說這個世界誰最了解阿滿,這個人隻會是我。
阿滿從小同我一起長大,小時候他卷著衣角邊我便知道他尿床;長大後他一張嘴我便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
更親密的事情我們都做過,打電話怎會避開?
隻有一種可能。
不設置備注是因為我認識。
離開打電話是因為二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我的眸色微寒。
阿滿......
你最好什麼也沒做。
「姐,我走之前你想和我說什麼來著。」
阿滿快步走來,拉開椅子坐下。
「沒什麼。」
我把本打算送出去的鑰匙放回了包中,輕雲淡地轉移過話題。
閑聊著吃完了飯,阿滿上了個廁所,手機就靜靜地躺在餐桌上。
聊天記錄一定會有線索。
我盯了盯。拿起手機。
一直以來,他的密碼都是我的生日。
我迅速地輸入密碼。
畫麵未解鎖。
密碼,不對。
人與人之間真的很奇妙。
也許上一秒你們還在濃情蜜意、如膠似漆。
可下一刻,即便你拿不出任何的實質性證據,他的一個舉動便能讓你覺得感情變了質。
我約了徐可見麵。
我事業有成之後,一直致力於支持學生,徐可便是其中之一。
徐可的父母因車禍意外傷亡後,我便一直支持她。
她十分刻苦,也十分爭氣,靠著純文化分考上了帝都大學,和阿滿成為了同屆校友。
和徐可稍寒暄後,我便直切主題:
「可兒,你在學校有看見阿滿和其他女生走得比較近的嗎?」
徐可很美,是恬靜淡雅的那種美,此時此刻,她如瀑般的長發垂在胸前,正有一下沒一下攪動著咖啡。
「姐姐,你其實是為了阿滿才打算找我的吧......」
她戳穿我的目的,平淡的口吻略顯失落。
徐可一直很敬重我,她父母傷亡後,對於我一直心懷感激。
但我支持過的孩子不說一百,也有幾十。
阿滿是我從小帶大的,對徐可的關心自然比不上從小帶大的阿滿。
「我是金融學院,阿滿是藝術學院,倆個學院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平時碰都碰不到,我怎會知道呢......姐姐。」
我正想開口,徐可直接說道。
想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