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看一個企圖入侵的外來者。
她眼角一挑,冷冰冰的話語在一片狼藉的餐廳裏響起。
“張媽,處理一下,別讓我再看見這些肮臟的東西!”
“恭喜宿主獲得10積分,現有積分50積分。”
那次過後,我得到了他們一家人的冷漠忽視。
在衛家生活得如同一個透明人,他們不再虐我,我也需要喘口氣,再搞事情真的會被逼成心理變態。
後來,外界的人開始有了說法,衛家找回的真千金怎麼不露麵?
為了衛家的顏麵,爸媽開始在我的身上下功夫。
給我買了漂亮的衣服和首飾,搬出了雜物房,打開了那間房的門鎖,允許我住進去。
但他們對我依然沒有任何感情,我隻需要做一個任他們擺布的木偶。
懂事聽話,安靜乖巧,錦上添花,如此而已。
我睡在我本該在十八歲就睡到的公主床上,睡了來到衛家以後第一個安穩覺。
可我卻被腦中的係統嘀醒。
“因宿主過於舒服,扣5分,現有積分45分。”
不愧是受虐係統,瞬間我就被虐到了。
可我也清楚地知道,現在到了我必須做些什麼的時候。
距離衛明欣離家出走已經過去了五年的時間,衛家動用了各種人脈資源,一直都沒有找到她。
我知道她在哪裏,她藏身於郊區的寒山寺之中,成了一個尼姑。
可她又不僅僅隻是一個尼姑,她用五年的時間得到管理寒山寺的上級寺廟慈光寺主持的庇護,成了寒山寺的主持。
當年她負氣離家出走,曾經錦衣玉食公主似的人物在大雪夜裏躺倒在寒山寺的門口。
是寺裏的和尚救了她,自此她看破紅塵,一心向佛,再也不管世俗之事。
她如此清淨的活在自己的一方小世界裏,卻不知我因為她的一句話,在水深火熱之中活了五年,甚至還在繼續。
我在房間裏靜靜的思索,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筆記本,開始寫日記。
“宿主,你是打算通過寫日記緩解心情嗎?”
我笑了笑,手裏的筆不停。
“正經人誰寫日記?”
“那你?”
“不該問的不要問!”
我開始幻想那些與家人親密的場景,我從來沒能得到過的那些愛,都寫在日記裏。
“爸爸總是讓我和弟弟一起給他按肩,明明我一個人就可以,他哄著我說怕我累著,我想既然怕我累著,就不要讓我按呀~”
“媽媽讓我陪她做櫻桃派,可餅皮她總是做不好,我給她編成了格子狀,可好看了,她說我真是個小機靈鬼!”
“弟弟總是不允許男孩子們靠近我,一靠近我他就會臉色一黑,將他們轟走,對他們說,姐姐是我的!”
......
我麵無表情,十分滿意地寫完。
在之後的日子裏,我每天都會寫著這些幻想中的場景。
直到讓他們知道我曾經愛過他們。
時間飛逝,十年很快過去。
到了衛明欣二十八歲生日這一天。
我放出了消息,他們得知衛明欣在郊區的一間寺廟裏。
爸媽急忙趕了過去,而弟弟因為一場商會沒能一起去。
他焦躁不安,等待著結果。
無盡的等待和未知的消息讓他難以鎮定下來,在聚會上喝了很多酒。
最後,他給我打了電話,而我也一直等著他的電話。
十年間,我的積分漲漲跌跌已經來到了80積分,我知道他要拿我出氣,我也正好拿他賺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