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把大小姐那間房還原到之前的樣子,別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放進去!”
我站在門邊,弟弟的動靜鬧得這麼大,爸媽都沒出來看一眼。
在這個家裏,我徹底成了被攻擊被冷漠的對象。
誰讓我那麼惹人厭呢?
爸爸將原本的宴席取消,媽媽也將廚房裏準備給我做蛋糕的材料收了起來,弟弟在一旁再次發怒:
“我早就說過姐姐情緒不對,你們偏要把那個鄉下丫頭找回來,你們有沒有想過姐姐心裏該有多難受?”
我在一旁屏住呼吸,希望他的怒氣不要波及到我。
昨天我幾乎一夜未睡,房間裏冷得如同冰窖。
我裹著那層薄薄的被子,將手搓熱後,又去搓腳,搓完腳後,手又變冷了。
靠著這寒冷的夜晚,又上漲了5積分。
衛明欣還沒有找到,弟弟每天坐立不安,爸媽也無心做事。
我在家裏繞著他們走,生怕他們將火氣發到我的身上。
雖然受虐積分不再上漲,但我想緩口氣,不能這麼早就被他們虐死了。
因為,他們絞盡腦汁費盡心力都要找的衛明欣,我知道她在哪裏。
可現在,還不是讓他們找到的時機。
我每天早早起來,同保姆們一起幹活,做著和原主一樣的事,這樣我就更能體會她的心情,受虐的時候加的積分也會變多。
她總覺得勤快點就會得到家裏人的喜愛,可家裏人永遠不會喜愛她。
他們隻要看到她,就會想到衛明欣的離開,陷入到愧疚自責的情緒中。情緒會積壓,但不會消散,總有爆發出的那一天。
我想到了,衛明欣做的一桌子的菜。
在她離開的時候無異於重磅炸彈成功的在家裏人心裏炸響,他們一直記得每一道菜,這些天也一直讓家裏的廚師在做,隻是都沒有那天的味道。
那天的菜我每一道都嘗了一口,再加上係統的幫助我成功的複刻了那天的味道。
盡管我的手上多了很多燙傷的痕跡,但這次的菜,也會如同埋好的雷一般炸開他們所有掩埋的情緒。
剛從公司回來的爸媽以及從學校回來的弟弟,看到我站在餐桌旁邊,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的對他們說:
“爸媽,弟弟,我做了一桌菜,我不知道......”
他們原本平靜的臉上,驟然卷起狂風暴雨。
餐廳的氣氛降到冰點。
沒等弟弟說話,我爸大踏步的走來,給了我一個耳光。
“衛明霜,你做什麼菜!”
我爸的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氣,直接將我抽翻在地,嘴角有血腥氣彌漫。
“恭喜宿主獲得5積分,現有積分40積分。”
在長發的掩蓋下我笑了,打得真好,繼續啊,我等著你們覆滅的那一天!
沒想到一直當我不存在的父親是最先暴怒的,我的臉頰高高腫起,眼淚不停的掉落。
我讓係統將疼痛屏障去掉,這感覺真是太痛了!
弟弟直接將所有的菜掀翻在地,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過後,我的臉頰被碎片劃出一道血痕。
臉上的血跡混著淚痕滑落而下蔓延至唇邊,這味道真是太苦了。
我媽穿著雪白色的毛皮大衣,站在另一頭靜靜地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用冰冷至極的目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