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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愣了愣:【我一直都在啊,剛才就看你瘋了一樣翻來翻去,我還以為你錢丟了呢。】
【那…你剛才也聽見羅溪的敲門聲了?】
舍友聞言更懵了:【沒有啊,剛才就你翻東西的動靜,羅溪今天一早就回老家了,今天晚上都不回來,你忘了?】
我一回憶,發現是有這麼個事,不由得懷疑自己:難道是聽錯了?
可是結合媽媽剛才告訴我的事,還有種種詭異的事情,我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感覺。
羅溪一定有問題。
想到這裏,我不敢耽誤,趕快加上了男人的聯係方式。
男人告訴我,他叫老江,祖上是茅山道士,從小就跟各種鬼怪蛇神打交道,隻是這青絲鬼很是少見,他有把握可以試一試。
他說青絲鬼寄怨於發,怨念極深;血濃於水的孿生青絲鬼的怨念更深一籌,極難消磨。
一旦失敗原身被奪舍,魂魄就會被抽離,化為一隻孤魂野鬼;而披著人皮的青絲鬼會橫行世間,濫奪性命。
【按你這麼說,你的那個舍友,很可能就是青絲鬼。】
【不過…事情不是沒有轉機。】
老江發出這條消息後,我如同揪住了救命稻草,可是無論我再問什麼,他卻再也沒有回應。
夜裏,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我知道他再也不會回應,索性打開了瀏覽器。
我打開搜索引擎,顫顫巍巍的輸入【青絲鬼】三個字,等待畫麵跳轉。
奇怪的是,我的手機突然閃爍一下,緊接著就死機了,任我怎麼拍打調試都無法恢複。
就在這時,我的床簾外麵傳來一個開門一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我感覺渾身上下一陣瘙癢,好似有頭發從身上掃過去的感覺。
我頓時起了一身驚悚的雞皮疙瘩。
其他兩個舍友都在,除了回老家的羅溪,再沒有第四個人有宿舍門的鑰匙了。
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嚓,響動戛然而止。
我一麵害怕一麵好奇,再三考慮下把床簾掀開一個口子,卻見外麵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見。
就在我納悶之際,頭皮上傳來一陣灼燒般的劇痛,眼前倏地出現一雙遮掩在頭發下,沒有內容的純黑色眼睛。
是羅溪!
【啊!!!】
我忍不住尖叫出聲,這才陡然從床上坐起來,臉上還掛著夢魘過的淚痕。
原來是一場夢。
我驚魂未定的打開手機,現在剛好是十一點五十,老江的消息欄裏彈出來兩條消息。
他選擇了我的幾個疑問回答,又告知了我一些關於青絲鬼的事情。
【姑娘莫怕,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不會有事,尤其切記不要讓你的頭發和頭皮受到損傷,不然讓青絲鬼察覺到,很可能激怒她,被強行奪舍!】
接著,老江告訴我了一些自護的基本手段,我也都一一照做了。
我先是照他說的選了一雙黑中帶紅的玄色鞋放在門口,鞋頭一邊朝左一邊朝右的放置。
老江說邪祟是沒有人眼的,走不了人路。而鞋可以通邪,邪祟找人隻能順著鞋尖,如果鞋尖左右都朝牆,邪祟找不到路,便會被堵在門口。
做完這些,剛好午夜十二點。
我正打算去上個廁所,突然接到一個匿名來電。
我不明所以的接通,電話刺啦兩聲電流音,那頭傳來一個熟悉卻急促的聲音:【林洄,快開門!老江是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