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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鬼以發為寄,死人皮下的發會吸食人的精血,一旦精血食盡,就會被青絲鬼奪舍,你真的不怕嗎?】
聞言,我頓時噤若寒蟬。
難道我真的被什麼青絲鬼纏住了?
【大,大師,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剛才已經觀察過這張皮,縫合細密,紋路詭譎,與你的皮異常貼合,隻有一種可能——】
他賣了個關子【皮的主人,就是你的孿生姐妹。】
孿生姐妹?
聽見這話,我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徹底確定了男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我一直都是獨生女,父母隻有我一個孩子,從來沒有什麼孿生姐妹。
於是我鄙夷的推開他【我是獨生女,你再煩我我可就要報警了。】
見我執意要走,男人並未挽留,隻是將一張名片塞在我的口袋裏,目光沉沉。
【相信我,姑娘,有一天你會用上的。】
回到了宿舍,我心裏仍覺得一陣驚悚,眼皮也是一跳一跳的。
我走到舍友羅溪的床邊,她並沒有在床上,床褥也是淩亂的,我卻看不見一根脫落的頭發。
仔細想想,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羅溪掉頭發,每次她在宿舍裏洗完頭洗完澡,濾網那裏也是幹幹淨淨的,一根頭發也沒有,想來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思來想去之下,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我沒有說別的,有些急切的問:【媽,我是獨生子女吧?】
我媽被我問的有點蒙:【當然是了,我和你爸就你一個閨女啊,你突然問這幹什麼?】
【我有沒有什麼孿生姐妹什麼的?】
就在我以為能得到一個否定答複時,我媽卻沉默了。
半晌,她問:【閨女,你是不是聽誰給你說什麼了?】
【唉,你之前確實…有一個孿生姐姐。】
我身形顫了顫,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當時我生你的時候,其實是你和你姐姐兩個孩子。但醫生說兩個孩子肯定會有一個吸走另一個的營養,身體肯定是一強一弱的…你剛好就是健康的那個,但你姐姐…生下來沒幾分鐘就不行了。】
我惴惴不安的捂住嘴,心裏一條條的把男人說的條件勾對上。
我的孿生姐姐死前咽下的最後一口氣可是怨氣啊!
就在這時,宿舍門外傳來了羅溪的聲音。
【小茴,你在裏麵嗎?】
我立刻手忙腳亂的掛斷電話,偽造出一副我不在的樣子,手心直冒冷汗。
似乎是見我沒反應,門那邊靜了一瞬。
半晌我電話的鈴聲陡然響起,劃破了我的偽裝。
【小茴,】門外羅溪的聲音聽著有些詭異的幽怨【你這不是在嘛......】
緊接著,門上就響起一下一下的咚咚的聲。
我的恐慌被極大的激起,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找到男人的名片!
可就算我摸遍全身上下的口袋,甚至把床翻得淩亂不堪,也找不到名片的一根毫毛。
隻見敲門聲越來越急促,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直到我腦後響起一道女聲。
【你在找這個嗎?】
我心下一驚,隻見男人的名片赫然出現在我麵前。
我的身體赫然僵硬住,下意識的往後扭動我的脖子。
可是那人並不是羅溪,而是我的上鋪。
我隨即鬆了一口氣,眼神閃躲的接過名片藏進兜裏,含糊著:【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