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蔣律師？」我睜大眼睛看著窗子對麵。

但比我更吃驚的是蔣毅。

「啊？哪兒呢？別嚇我啊？」蔣毅好像化為了抱頭鼠竄的鼠。

「蔣律師給你當司機？」

「我哪敢啊我！」蔣毅一臉驚惶失措。

麵對蔣毅的呆滯的眼神，一個令我感到毛孔都散發著涼氣的想法出現在我的腦袋裏。

我指著窗對麵正倚著大G叼著煙的蔣正楠，控製著自己顫抖的聲音：

「那是蔣正楠，蔣律師嗎？」

蔣毅順著我的手指看過去，看到車邊正彈著煙灰的男人：

「他是蔣律師，那我爸是誰？」

手中的奶茶紙杯不自覺地被我捏癟，頓時天旋地轉。

我深呼吸，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控製著不讓自己發抖。

「那…那他是誰？」眼神看向對麵那個把煙蒂狠狠碾在腳下的人。

「我家司機。」

蔣毅看到我這個樣子，嚇得也不敢胡亂開玩笑了。

「名字。」

「吳東。」

霎時，好像身體中所有的血液都被倒吸徹底，我甚至能感覺到指尖的血液被抽離的痛。

吳東，那個在賣房協議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