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凡靠在柳月的肩膀上,曖昧和溫馨塞滿了整個病房。
他突然轉頭,嘴巴對著柳月。
“月姐.......”
柳月也轉過頭去,兩個人眼神交彙,鼻尖相對。
嘴巴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咚咚咚。”
病房的門卻突然被敲響了。
柳月的助理推門走了進來,詫異的看著麵前親近的兩人。
或許在她的心中,此刻跟柳月依偎在一起的應該是我。
“柳教授,此次探索的新聞發布會,今天下午就要開始了,您什麼時候去準備呢?”
助理雖然有這八卦之心,但是在工作麵前一切都要放下。
她強裝著一本正經的說著柳月的安排,一邊用餘光漂著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宋凡聽到了新聞發布會,眼睛突然一亮。
“月姐,這次新聞發布會你能帶我去嗎?”
“當然可以了。”
柳月連思考都沒有,直接滿口答應下來。
助理卻發出了疑問:
“柳教授,這不合適吧?”
“平常不都是單獨發言嗎?這不是咱們研究所慣例嗎?”
柳月有些惱怒,但是在宋凡麵前她還是想盡量的溫柔。
“你是我的助理,我說什麼你就照做就好了。”
“再說了這次探索的成功,宋凡也有一份。”
可是宋凡有什麼功勞呢?
海底下的照片是我拍攝的,樣品和生物是我操作抓來分析的。
甚至連最後逃生時所有的資料都是我放上救生艙的。
宋凡隻顧著逃跑,卻連潛水器內部結構都不熟,最後才被柳月帶上救生艙。
我早已經參加過無數次探索,分析報告寫了無數次。
柳月卻從來不讓我參加發布會。
她總是冷冰冰地對我說:
“一個人參加是咱們團隊的慣例。”
“你那點東西隨便來一個研究生就能做,沒什麼重要的。”
“有點科研精神,別總想著出名上電視!”
作為一個農家孩子,做夢都想靠著學習出人頭地。
我不想出名上電視,我隻想讓我在農村的父母看看。
他們的孩子已經出息了,他們不用再擔心了。
我跟柳月解釋過無數次,她卻從不相信。
或許在她的眼中,我就是這樣一個貪慕虛榮的人吧。
宋凡聽到自己可以參加,興奮地坐了起來。
“那月姐,我們去準備吧!”
“你不是有點難受嘛,怎麼去?”
宋凡的興奮一下子褪去,他想起來自己在柳月麵前還是個病號。
“沒事的,以前總是看月姐在電視裏演講,今天終於能和你站在一起了,有些太興奮了。”
宋凡拙劣的借口騙不過除了柳月的任何一個人。
但是隻騙過柳月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