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再婚那天,我對溫柔清冷的繼姐一見鐘情。
本以為愛她會是我永遠埋藏的秘密,卻沒想到酒後我意外向她告白。
所有人都在罵我不知廉恥,就連媽媽也用失望的眼神看著我。
一向寵溺我的繼姐更是揚言她沒有我這個弟弟,甚至還說服爸媽將我送去精神病院。
後來我病好了,也不再喜歡她了。
繼姐卻後悔了。
她跪在地上,哭著求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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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神病院的第三年,繼姐顧憶柳來接我了。
“三年了,謝玉宸腦袋裏麵的臟東西想必已經治好了,我馬上要結婚了,一家人也是時候團聚了。”
當聽到久違的輕柔女聲時,我正跪在地上,任由院長肆意欺負。
她把被前夫背叛的怨恨全都宣泄在院內的病人身上。
哪怕我所謂的姐姐要來接我,她也不忘記虐待我。
“如果你在外麵亂說話,我們還會見麵的。”
院長彎下腰,威脅地拍了拍我的臉。
我下意識衝她擠出一絲討好的笑,生怕晚一秒就會被她關進小黑屋,不給我飯吃。
可在顧憶柳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她立馬將我扶起,又裝起那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玉宸啊,以後出去了可要好好做人,不要整日胡思亂想!”
久違的陽光讓我險些落淚。
我貪婪地看向門外的自由,卻被顧憶柳厭惡的眼神打斷。
“院長,這就是你說的治好了?”
女人冰冷的視線落在院長的身上。
那個折磨我三年的惡魔,額頭上立馬析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她報複地擰著我腰間的軟肉,隨後將我推了過去。
“姐、姐姐,好久不見。”
我的聲音像是年久失修的機器,沙啞難聽。
“你叫我什麼?”
顧憶柳瞳孔微縮,語氣中盡是不可置信。
就算是我們成為一家人,我也從未叫過顧憶柳一聲姐姐。
從前我總怕要是真的叫出口,我們之間就再無可能了。
現在我卻隻想好好活著,不再受人欺負了。
“姐姐,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纏著你了。”
我以為這句話會讓顧憶柳高興,可沒想到她皺著眉看了我很久,最後隻是說了句:“知道就好。”
她看向我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懷疑我是在裝模作樣。
可我不想知道顧憶柳到底在想什麼。
我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不再像三年前那樣,嘩眾取寵地找話題,想要讓女人的視線在我身上久久停留。
三年可以改變很多。
比如我曾經以為我會愛顧憶柳一輩子,可長時間的精神折磨和現實折磨,讓我聽到顧憶柳這三個字渾身都會不受控製地發抖。
他們說顧憶柳不會喜歡我的,說我的喜歡是一種畸形的愛戀。
精神病院的醫生采用電擊治療的方式,企圖銷毀我對顧憶柳的愛意。
起初我覺得我可以忍受,可每當我痛苦地喊著顧憶柳的名字時,我得到的不是女人的救贖,而是越發痛苦的電擊懲罰。
我開始害怕愛她了。
因為在長時間的折磨中,我的大腦告訴我——
靠近顧憶柳,會讓我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