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是鸞鳳族出了名的絕色。
被火族族長一眼相中,硬是要納為妾室。
阿姐不從,他砍掉了阿姐的雙腿。
笑著說:“既得不到,活著也沒什麼用了。”
他放火燒了鸞鳳一族,阿姐被百般折磨而死。
五百年後,族長得了怪病,全身潰爛,模樣慘不忍睹。
我好心探望:“石斛的靈體,服下就可痊愈。”
他用盡全力推開我。
可惜,他寧願死,也不相信我。
......
南荒最近出了件離奇的事。
火族族長烈碧晟和愛妾翻雲覆雨時,忽然疼痛難忍。
據說是大戰蠻族時受了點傷,喝了無數藥都不見好。
寢殿內,烈碧晟靠在床頭,侍衛上前端著藥碗,被他一腳踹開:
“滾!光喝這些藥有什麼用?”
侍衛吃痛,咬著牙爬起來,愁眉苦臉勸道:
“族長,醫師說這藥喝了總比不喝好,您靈力受損......”
“用得著你說?”
烈碧晟氣得拽過床頭的瓷瓶,砸在他頭上,一聲怒吼:
“把那庸醫拖出去砍了!”
清脆碎裂聲響起,鮮血從破了個窟窿的傷口處,汩汩流出。
眾人噤若寒蟬。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為何如此羞惱。
南荒之中,就數烈碧晟最風流,一夜召幸四五個侍妾都是常事。
然而現在他有心無力,不僅一碰女人就全身發軟,還覺心痛。
眼看著就要成為南荒的笑話了。
宮人們都低著頭,唯恐惹怒了這個麵冷心冷的殺人魔。
自然也沒人注意到,我已經起身,走到烈碧晟跟前叩拜。
“族長,奴的血可以治愈萬物。”
身旁的侍衛猛地直起身,厲聲斥責:
“大膽,你是什麼身份敢讓族長喝你的血?!”
我入宮不足半月,平日隻能幹些灑掃的雜活,是最卑賤的下等侍女。
所幸湯藥不止一碗。
我把右手的中指放在了嘴裏,狠了狠咬下去,擠出一滴血。
侍衛嚇得連連望向烈碧晟,也做好了被連累的準備。
卻看見烈碧晟單手接過玉碗,一口飲下。
就一瞬,他露出了舒適的神色。
“你是誰?”烈碧晟驚訝地下了榻,“你的血竟有如此奇效。”
我趕緊稟告:“奴本體是石斛。”
石斛又名還魂草,幾乎絕跡。
烈碧晟聽後頗為高興,眉頭徹底舒展開來,大手撈起我:
“既如此罕見,不如就跟在我身邊伺候吧。”
我羞答答地低下頭,柔柔靠在他肩上。
也不等宮人全部退下,烈碧晟就迫不及待地解開了我的衣襟。
疼。
脖子火辣辣地疼。
他毫無憐惜地咬破我的皮膚,用力吮吸著我的血。
我揚起甜甜的笑,伸手環住他的脖頸。
配合著賣力演出。
一夜承歡後。
起床時,烈碧晟的心情著實不錯。
他垂眼看著我伺候他穿衣,笑道:
“你叫什麼名字?”
“奴叫‘阿沅’。”
烈碧晟輕輕挑眉,捏著我的下巴,意味深長地打量著:
“都是我的女人了,還是奴?”
“是,妾說錯話了。”
我為他係上玉帶,嬌滴滴看著他,眼波流轉。
烈碧晟戀戀不舍地在我右頸上落下一吻。
那裏結了道觸目驚心的疤。
他神清氣爽,似乎又找回了以前的雄風。
可是呢。
我的血雖然可以治愈萬物,卻也隻是暫時的。
暫時讓他嘗嘗甜頭,讓他信著我,念著我。
才好神不知鬼不覺,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