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是最好不過的局麵了。
我與皇帝陸桓是青梅竹馬,皇後當年對他情根深種。
皇後的長兄司徒將軍,願以赫赫軍功,為妹妹換一個王妃的名分。
先帝沒有拒絕的理由,如果陸桓不答應,很可能就與太子之位絕緣了。
我的確逼他娶了皇後,他可以不想做皇帝,但不能是為了我。
我以為他冷落我,是情分淡了,沒想到是十幾年耿耿於懷。
可那又怎麼樣,當初我不那麼做,他也會至今放不下。
到那時放不下的,就是得不到的江山社稷,是屈居人臣的壯誌難酬,是為了我犧牲的所有,或許還有皇後。
司徒家謀反後,他並沒有因遷怒廢了皇後,可見也不是全無情義。
那才真的是餘生潦草一地雞毛。
如今,皇帝再冷落我,對太子和公主還是舐犢情深,他再意難平也還坐擁天下。
無論他見與不見,我和皇後又都在這後宮裏,走也走不掉。
不是已經很好了嗎,不知道謝我反倒摔杯子,簡直是個不可理喻。
“娘娘,陛下又去了符貴人那兒。”女官吉兒在我耳旁說。
“這符貴人真不是個省油的。”我歎息道。
“娘娘是不是先滅一滅符貴人的氣焰,別等她成了氣候,鬧得闔宮不安寧。”
我揉了揉額角,有些頭疼:“陛下身邊許久沒有新人,才看上了這丫頭,新鮮勁兒還沒過,這時候本宮怎麼滅她的氣焰?”
吉兒幫我卸下釵環:“她撚酸惹醋,嬌氣跋扈,四處都鬧的難看,若生下皇子......娘娘還是早做打算。”
也是這個理,天天讓她攪和,哪還有好日子過,我眼神暗了暗:“明兒個你叫田昭容過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