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生剖出胎兒淩虐致死時,我的丈夫正陪著他的白月光。
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撥通他的電話求救,可他卻說:“別裝了!
就算是死了,你也要把骨髓捐給芹芹!”
甚至為了讓白月光高興,他還親手將殺死我的人無罪保釋。
可知道我死後,他卻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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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華,趕緊滾來醫院!你要是來晚一秒,我不保證你弟弟的氧氣管能不能保住!”
魏澤又在威脅我。
他的語氣裏滿是怒氣,能聽得出來,他對蘇芹有多在意。
可我已經沒法回應他了。
閉上眼之前,我看到了衝過來的醫生,“病人出血嚴重,趕緊抬上去止血。”
也聽到了魏澤的嘲諷,“嗬,林霜華,你以為請了演員我就會信你嗎?你要是真去死了,我倒還會高看你一分。”
魏澤,這次我真的要死了。
你會,為我難過一次嗎?
我想,不會的吧。
我被送到醫院時,還吊著一口氣。
“病人情況緊急,把院裏空了的醫生都叫過來,特別是魏醫生。”或許是情況特殊,連院長都被驚動了。
魏澤沒來。
因為蘇芹害怕,他必須陪著她。
為了蘇芹,他連作為醫生的基本準則和仁心都不顧了。
我看到院長的臉變了變,“再去叫!其他醫生先進去!盡最大努力救治!”
不用救了。
我想告訴他們,其實我已經死了。
可或許是身體還有些許反應,讓他們覺得我還有救,都在盡力地救治我。
但我最終沒能被救活。
我站在手術台邊上,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遺體。
血肉模糊看不清的麵容,破敗的身體,還有......那個已經成型的孩子。
“太可憐了。”有護士忍不住抹了眼淚,“如果魏醫生來的話,指不定她還有救,胎兒也......”
我知道,畢竟魏澤是醫科聖手,他從未做過一場失敗的手術。
他來救我的話,或許真的有機會。
可他不會救我。
身體宣判死亡後,我的靈魂被迫跟在了魏澤的身邊。
剛飄過去,就見魏澤接起了電話。
“你好,請問你是林霜華的家屬嗎?林霜華搶救失敗,已經去世,我們看到你是她——”
“夠了!”魏澤不耐煩道:“你告訴林霜華,再玩這種無聊的把戲惹怒我,我立馬讓人停了她弟弟的藥!”
說罷,他掛斷了電話。
我看著他怒氣衝衝的模樣,忽地笑了笑。原來作為魂體,竟也會心疼到落淚。
魏澤,我已經死了。
求求你,別傷害我的弟弟。
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