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三個月,段嘉臣車禍失憶。
他說他找不到我們相愛的記憶,他沒有辦法娶我。
所有人都勸我給他時間。
直到我聽到他和別人說:“假裝失憶也是沒辦法,我總不能一輩子隻有她一個女人吧?”
“而且她都30了,就算是天仙,我也睡膩了。”
於是我對外公布與他解除婚約,轉身嫁給了我的青梅竹馬。
在我婚禮當天,他雙眼猩紅,拉著我說:“然然,我都想起來了,你不能和他結婚。”
我的新婚丈夫甩開他的手,將我緊緊的擁入懷中,親昵的撥開我耳後的碎發,嘲諷的對他開口道:
“你就是那個假裝失憶的前夫哥啊?”
---
“和趙依然在一起十年,我都分不清是愛情還是責任了。”
“你說人的一輩子隻有一次,我不甘心隻有她一個女人有錯嗎?”
我推門的手一愣,渾身冰冷地定在原地,聽著他繼續漫不經心道,
“況且,她都30了,我也確實有點膩了。”
包廂裏響起了男人惡心的笑聲,他的朋友感歎道:
“說實話,趙依然雖然年齡大了點,但是長得確實不錯。”
段嘉臣撣了撣身上的衣服,笑的散漫:“睡了這麼多年,就算是天仙,也膩了。”
“但她工作能力挺強的,而且我們兩家生意業務來往挺緊密的,我這也是權宜之計。”
“而且,萬一玩一圈覺得沒意思,和她結婚也不虧。”
他的表情裏沒有一絲難過和愧疚,有的隻是權衡利弊後的市儈。
我不敢相信那些侮辱我的詞彙,是這個和我相愛十年的男人嘴裏說出來的。
原來真相,遠比我能接受的還要殘忍。
那晚我沒有進入包廂,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說頭疼就先回家了。
我回到了我們購置的新房,這是我爸爸送給我的新婚禮物,但是裝修都是他親手置辦的,裏麵都是我們相愛的印記。
至從他假裝失憶後,他便沒有踏入一步。
仿佛這就能和我撇清關係,就能把我們曾經的一切都丟掉。
我和段嘉臣是大學同學。
和所有狗血劇情一樣,最開始我看他有點不順眼,甚至說有點討厭。
他做事很高調,經常在學校開著豪車進出,也會拉幫結派請人吃飯。
我一直認為他是紈絝的富二代。
他從大一開始追求我,追求的方式也像他平時的處事風格,搞得轟轟烈烈,人盡皆知。
當時我暗戀的鄰家哥哥突然搬走,沒有給我留下任何聯係方式。
我少女時期未能說的出口的愛戀,隨著他們一家的消失,永久的被埋藏在了心底。
因為那段無疾而終的暗戀,我對這樣熱烈張揚的追求更加無感。
圖一時新鮮罷了。
我想。
誰也沒想到追我這件事,段嘉臣堅持了三年。
這三年也有很多向他投懷送抱的姑娘,他都直接拒絕了,。
他會直接告訴她們,他喜歡的人是趙依然。
當時的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仿佛有光,執著又堅定。
我就這樣被他動容了,答應了他的追求。
我成為他女朋友的當天,他買了幾十萬的煙花,我們驅車趕往海邊放了半宿,他說他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多開心。
以前有多幸福,現在就有多殘忍。
那些幸福的畫麵像玻璃碴子一樣,一點點的紮著我的心。
我搖了搖頭,將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給段嘉臣發消息。
讓他今天晚上務必到新房一趟,我有事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