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澧國二皇子,被百姓稱為澧國戰神,一心一意愛著鄰國公主燕憐兒。
而我的皇兄和我最信任的副將,因為她的救命之情,對她千依百順。
為了向燕憐兒示好,我的皇兄將虎符給她玩耍,我的副將將戰前布局雙手奉上。
而燕憐兒把我吊在城門上,讓我看著國家被滅,國民被戮,鐵騎踐踏我所熱愛的土地。
我在熊熊大火中,和我的國家一起死。
未曾想,重活一世。
——
我死在了戰場上。
我揮劍殺敵十萬,剛要取下敵軍首級,卻因為慢性毒發,被敵軍將領鉗製住。
兵隊群龍無首,亂作一團,國家城門被破,我眼睜睜看著敵軍燒殺搶掠,暴虐無道。
火燒火燎,漫天哀嚎,可是我的兄長,這個本該為國陪葬的當朝太子,居然還陪在燕憐兒的身邊,與敵軍將領有說有笑,推杯換盞!
軍營裏,未婚妻燕憐兒踩著我的頭,“李珞,真以為我會嫁給你?”
“我接近你,不過是為了在軍糧中下毒!”
我被燕憐兒吊在城門之上,她讓我親眼看著國家被滅,國民被戮,鐵騎踐踏我所熱愛的土地。
烈火灼燒我的身體,熾焰如同萬千細針刺入皮膚,我痛得雙眼發黑,幾乎快要窒息,可是,我看見百姓們在火海中痛苦逃竄,內心更是如同被撕 裂一般悲慟。
我的仰天哀嚎混雜在烈火之中,逐漸消失湮滅。
未想,我再次睜眼,竟然回到了三年前。
府內,燕憐兒正在我身前站著,手裏捧著我曾贈予她的定情信物——策馬鞭。
“二皇子!求求您幫幫憐兒吧!我不想嫁給又老又殘的大將軍,我心裏隻有二皇子一人!”
眼前畫麵逐漸清晰,我環顧四周,旋即意識到我真的重生了。
見我未應答,燕憐兒繼續哭求:“您還記不記得你我年少之時,一起參加騎馬比試,我們共奪頭魁,您送給憐兒的策馬鞭呀?”
我雙拳攥緊,怒火焚心!
怎麼可能不記得!
當初我以為我們情投意合,兩情相悅,我甚至向父皇請婚,可是父皇不允,因燕憐兒的國家實為弱國。
我身為二皇子隻娶強國公主,可我當時為了燕憐兒,與大將軍翻臉,不顧皇權天命也要迎娶她!至此失去了父皇的恩寵!
可是她,竟然勾結敵軍殺死我,殺死我一國之民!
我恨上心頭,搶過策馬鞭抬手揮下,“燕憐兒!我當然記得這條鞭子!”
燕憐兒柔弱倒地,大叫:“你瘋了?我可是祁國的公主!再如何你也不該打我!”
“我想打你就打你!如何?不忿?去找父王告狀啊!該把你打得更慘,這樣說服力更足!”
燕憐兒被打得皮開肉綻,咬牙大喊:“救命——”
我一鞭一鞭揮去,燕憐兒渾身血肉淋漓。
我留她一口氣,清楚打死她隻會挑起兩國戰爭。
燕憐兒倒在血泊中,眼神透出毒辣,“你這樣對我,太子和世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我嬉笑,把鞭子摔在她身上,“嗬,露出本性了?可笑至極,你現在可是在我府裏,我想如何便如何。”
“喊太......醫......”燕憐兒虛弱說道。
我蹲下,掐緊她的下巴,“不喊,你又能奈我何?”
說完,我大笑著走出宮殿,命人將大門裝上鐵鎖。
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前世,我愛燕憐兒入骨,可她卻在戰糧上下毒,把我活活燒死在城門上,讓我看著我的國家滅國。
她十分精通醫毒,太子和世子被她救過一命,所以二人都處處偏袒她。
我和他們在朝廷之上,無不針鋒相對,我被逼得毫無退路,隻能自立為營。
父皇卻認為我覬覦皇位,更加與我離心,此後我成了不受寵的皇子。
恍惚間走著,我在拐角處看見,副將崔睿正在整理衣擺,像是在等待什麼人。
見我駐足,不禁道:“怎麼是你?”
我怒視著他,諷刺道:“不是你的憐兒妹妹,所以叫你失望了?”
崔睿被刺中要害,眼神飄飄閃閃,“二皇子亂說什麼?燕憐兒與我何幹?”
崔睿身為將軍府次子,但其實他生母是祁國人,本就不受鎮國將軍的喜愛。可因為他自小是我的伴讀,後來又成了我的副將,於是我多方周折,終於讓他成功成為世子,立於朝堂之上。
我本以為他與我可以守望相助,可誰知,他與燕憐兒是想扶持昏庸的太子上位,踢我出局,再讓我戰死沙場,滅我國家。
想到這,我憤怒大喊:“來人!捉拿刺客!”
緊接著,侍衛們擒住了崔睿,他向我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崔睿:“二皇子!我有話說......”
我用眼神示意侍衛,他們立即踢向崔睿的膝蓋,他頓時跪倒在我麵前。
我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