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死的那天,沈之宴帶著警察把他的仇人全送進了監獄!
這一天他等了十年,卻發瘋似的在人群中尋我。
我知道他恨我,亦如他離開之前怨恨的說:“季芙,你們害我家破人亡,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十年後,他得償所願,最想看我怎麼死。
不過,他等不到了,我早被我的丈夫殺了!
————
“殺人了!”
偌大的別墅發出恐懼的尖叫聲,隨處落歡而逃。
然而還沒出這棟別墅,就被保鏢勒斷了脖子。
這的人,無一幸免,屍體堆積成小山。
我正被我的丈夫顧清餘掐著脖子壓製在床上,狠狠的虐待。
顧清餘的殘暴,我最了解不過了。
隻要他不順,會讓全部人陪葬。
短短幾日,我的雙眼被他挖走了。
曾經我享有京都第一美的稱號,如今容貌盡毀,手腳被打斷,長期的虐待下,導致我營養不良,瘦弱不堪。
我能感覺到顧清餘猙獰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季芙,你都這樣了還敢背叛我偷偷給沈之宴遞消息,他有今天,與你脫不開關係吧?”
我與顧清餘結婚七年,就被他虐待了七年。
一開始,他為了娶我,使出全身力氣來討好我。
等他到手後,外麵情人沒斷過,對我亦是棄之敝履。
我並不在意。
沈之宴離開那年,我的心也就隨著他死了。
我從未愛過顧清餘。
嫁給他,不過是當年讓父親放過沈之宴的一個條件。
如今,我麵目全非,早已不複當年,唯一支撐我的信念是盼著沈之宴東山再起。
我眼睛雖然看不見,但聽到沈之宴回來的消息,還是笑了出來:“阿宴回來了嗎?他真的回來了嗎?”
我太過激動,雙手在顫抖。
我等這一天等了十年,唯一的心願也就是想看他一眼。
十年過去,他還是不是那個意氣風發英俊的少年。
遺憾的是我瞎了,再也看不到了。
“賤人!”
顧清餘惱羞成怒的一巴掌甩在我臉上:“嫁給我這麼多年,居然還想著他!”
我被重重的打倒在地,五臟六腑都在疼,開始劇烈咳嗽,最後吐出一口鮮血。
顧清餘並不解氣,又抓著我的頭發撞擊地板:“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你覺得沈之宴還會喜歡你這張醜陋的臉嗎?你和他有血海深仇,就算再見麵,他隻會想殺了你!”
我感覺到額頭磕得滿是鮮血,順著我的臉滑落下來。
但我還是在笑。
沈之宴不原諒我,我早就預料到了。
我並不在意他會心疼我,因為我的罪孽在這一刻還清了。
我被顧清餘活活打死。
我以為我該下地獄了,但我的魂魄還留在人間。
我飄在空中,看到顧清餘還不甘心的掐住我的脖子,一遍遍詛罵我。
他對他的手下說:“把她的屍體剁成肉醬去喂狗,我要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顧清餘是有多變態,我死後還不放過我。
這時,聽到外麵的傳來警車的響聲。
我的靈魂也飄到了外麵。
好幾輛警車停在門口。
警車後麵是一輛昂貴的勞斯萊斯。
此時的我還是會幻想,會是他嗎?
警察陸陸續續的下車,手裏拿著槍,一步步往別墅裏去。
我終於看到勞斯萊斯裏出來的身影。
男人穿著一身裁剪合適的西裝,身材高大修長,五官俊美,一雙深沉冷淡的眸子。
與我想象中還是不一樣。
過去在我身後的那個少年,意氣風發,那雙桃花眼總是含笑:“阿芙每天都要開心啊!”
如今的他,不愛笑了,冷漠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我看著沈之宴走進去,聽到顧清餘那輕蔑的聲音:“好久不見了,沈之宴,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回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顧清餘已經把別墅裏的一切都清理幹淨了。
連衣服都是幹淨的。
看不到一點血的痕跡。
沈之宴帶了許多人,把這裏圍成了一片,蒼蠅都出不去,而他的眼神一直在尋找,似乎正在尋找誰的身影。
沈之宴看向顧清餘,寒氣布滿眼底,開口問:“季芙呢?”
聞聲,我心裏一陣欣喜。
他心裏還在惦記我嗎?
我情不自禁的開了口,飄到沈之宴身邊來,激動的喊:“阿宴,我在這裏!”
盡管我知道沈之宴看不見我。
顧清餘唇角勾著譏諷,換了個姿勢坐著:“堂堂沈總記掛著我的老婆,說出去不太合理吧?”
沈之宴嗤了一聲,鄙夷道:“記掛?這些年我隻盼著她怎麼死!”
他的話滿是怨恨,給我當頭潑了一瓢冷水。
原來,他來是想看我怎麼死的。
突然,沈之宴一腳踹在顧清餘胸口。
我震驚。
在我心裏,他很善良,也很溫柔。
從來就沒見他對誰動過粗。
也許我是被顧清餘打怕了,沈之宴這一腳也讓我膽戰心驚。
顧清餘滿口的血,卻還能笑出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季芙了,她就算死也是我的女人,哈哈哈哈!”
這話讓沈之宴的眼睛越發猩紅,我都感覺到他的那股殺氣。
他扼住了顧清餘的脖頸,想要掐死他!
我臉色大變,大喊:“阿宴,不要!”
我很想阻止他,手卻從他身上穿過去。
沈之宴手卻奇跡般的鬆開了,目光往我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