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顫抖著,苦苦哀求他:“你放了我吧......你有那麼多女人,隨便哪個都可以,她們都願意不是嗎......”
他停下了蹂躪我的手:“你太聒噪了。”
他用皮帶將我手綁住,撕下我的裙擺將我的嘴堵住,再次欺身而上。
我度過了屈辱的一夜,在他的折騰下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臥室的遮光簾緊緊拉著,窺不見絲毫光亮。
動動身體,渾身酸痛難忍,便放棄了起身的想法。
我思緒放空,和岑譽的過往卻不由自主地浮現。
初見他是在大二那年,他剛畢業,帶著家族使命從港城到北城發展。
季家是北城商業圈頂層的存在,家中父母和睦,姐弟關係和諧,我作為季家大小姐,自是從小被寵的驕縱又自我。
外來商人要融入不容易,可我偏偏對岑譽一見鐘情。
他一副港風貴公子的模樣,和我從小到大見到的紈絝都不同。
隻一眼,我便淪陷在他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裏。
我對外放話他是我喜歡的人,纏著父親主動和他達成合作,助他在北城快速站穩腳跟。
對於他,我手到擒來。
不止一次,他靜靜抱著我:“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無條件支持我,你是我永遠的月亮。
明月高懸,我心不變。”
後來我才明白,明月依舊,人心易變。
過去的岑譽,灰飛煙滅了。
打開手機,大量的消息彈了出來,先給疏桐報了平安。
最新消息是季耀發來的:“我們跟岑家在競爭的那塊地,岑譽那邊突然宣布放棄了,姐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知道,這是我賣身換來的,他對我的補償。
“不用擔心,正常競標就行。”
“他讓了?姐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我鼻尖一酸,隻告訴他沒事,讓他知道了,又是一陣無謂的爭吵。
該流的淚,昨晚已經流盡了。
他不幹人事,我便當被狗咬了一口。
再往下看,是阿弛發來的一堆消息,最新一條是兩個小時前:“我在你家門口。”
此時已經中午一點了。
我簡單收拾一番,換上牛仔T恤,走出房門時才發現手機沒拿,折身抬眸時,巨幅婚紗照映入眼簾。
我靜靜看了片刻,抓起床頭櫃的保溫杯,床尾站定,右手蓄力,保溫杯脫手而出,穩穩朝婚紗照中岑譽砸去。
一聲巨響,我在尖銳的撞擊聲、玻璃的爆裂聲和林姐的驚呼聲中扭頭出去。
午後太陽光強烈,我不由地舉起手掌擋了一下。
阿弛就站在大門對麵右側,我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他正向我跑來。
他打量我一眼,眼眶有些發紅,神色憤怒。
我此刻的樣子有些狼狽,下顎兩側有於痕,嘴角帶傷,頸部和胸前有青紫的吻痕,我沒有遮掩。
他的表情讓我覺得很有意思,不過是見過幾次麵,他卻演出一副深情的樣子。
我開口諷刺他:“我們學校課這麼少嗎,你天天在外麵跑?還是你打算傍上我進軍演藝圈?”
被我揭穿學生的身份,他露出訝然的神色:“學姐認識我?”
果然是有備而來。
“你的目的是什麼?要錢?你生活遇到困難了,想找個人包養你?”
被我羞辱,他絲毫不惱,聲音帶著一絲雀躍:“學姐是在學校見過我嗎?學姐可記得我?”
我眯了眯眼睛:“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盯上我的?”
我厭煩了被人算計,隻想問清楚他的動機和目的,他卻下意識清清嗓子,挺挺身板:“我從入學便注意到學姐了,那時學姐已經有了男朋友。學姐住在西區女生宿舍1棟,每周住四天;最愛吃東區飯堂的糖醋排骨和北區飯堂的麻辣燙;愛喝校門口霸王茶姬萬山紅金絲小種,去冰三分糖......”
他說著,打開手上提著的霸王茶姬保溫袋:“我今天給學姐帶了愛喝的奶茶,希望你的心情能好一點,就是放的有點久了,可能不太好喝。”
從學校打包好過來一個小時,門口等了兩個小時,能喝才怪。
可我有些出神,以前讓岑譽買好奶茶來接我下課,每次都是人來了,奶茶忘了,他總說喝奶茶不好,但我知道,他是不屑於放下貴公子的身段去跟一群學生擠著買奶茶。
我多久沒有喝奶茶了?
兩年以上了。
真是拙劣又幼稚的討好手段,我一邊吸著不再冰涼的奶茶一邊想著。
開口問他:“你喜歡我?”
他瞬間漲紅了臉,支支吾吾,我逼近一步,盯著他的眼睛。
“那你以前為什麼不追我,現在我都結婚了你費盡心思接近我?”
半響沉默,他臉上的潮紅慢慢回落,涼風吹動樹枝發出‘沙沙’的響聲。
他開口,聲音有點艱澀:“聽說他對你不好......出軌成性......”
我吸奶茶的動作頓了一下,奶茶失去了滋味。
有一雙手抓住我的心臟,充滿擠壓感,酸酸漲漲的,從外人嘴裏聽說自己的故事,竟是這樣的感覺。
我感到不悅:“所以呢?你想做什麼?當小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