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會所裏的腹肌,於是給閨蜜溫疏桐打電話,約她今晚一起出去玩。
“你終於發現年輕小哥哥的好了?早該這樣了,咱們這個圈子裏,男人女人不都一個樣嗎,岑譽這兩年女伴一個接一個的換,姐妹都替你不值!咱可不玩守身如玉換浪子回頭的那一套阿,今晚給你多點幾個小鮮肉。”
哪裏是等浪子回頭呢?身不由己罷了。
這兩年季家內部不平靜,橫空出世的私生子攪得公司不得安寧,心懷不軌的人渾水摸魚,公司經營狀況一日不如一日。
岑家反倒是蒸蒸日上,如今穩穩地壓著季家,在北城的勢力不可同日而語。
季家式微,就是岑譽出軌的開端。
他曾經猛烈追求的,不是季明月,是北城頂層季家大小姐罷了。
昏暗的燈光下,阿弛坐在銀幕前唱歌,旁邊一個酷帥的小鮮肉正貼著地板熱舞。
屋裏氣氛熱烈,喝酒的起哄的,吵吵嚷嚷,不絕於耳。
我坐在角落裏,獨自吃著果盤,聽溫疏桐去洗手間給我帶回來的消息。
岑譽和一群合作夥伴就在隔壁包間,每人點了兩個女人作陪,氣氛靡靡,不堪入目。
她眼含擔憂地看著我,我卻不甚關心,之看著台上唱歌的阿弛。
我第一次見阿弛,不是會所裏這個賣藝不賣身的新人,是學校裏的優秀新生代表。
他是我的校友兼學弟,在學校裏沒有任何交集,能夠記住他,是因為他的臉。
那時我正跟岑譽陷入熱戀,而他的眼睛長得像岑譽。
他跟岑譽帥氣不分伯仲,氣質卻截然不同,一個是金雕玉砌養出來的翩翩貴公子,一個是家庭破碎貧窮泥淖裏趟出來的傲骨學子。
這麼一番對比,我就記住他了。
現在看來,荷花出淤泥,寒梅傲立雪,不過都是假的。
一曲終了,阿弛徑直向我走來,他的目標很明顯是我,大家心知肚明,溫疏桐朝我曖昧地笑,自己去一邊跟小鮮肉喝酒。
散場時,阿弛扶著我,想送我回家。
我喝的有點多,無力地靠在他身上,卻被一隻手野蠻地拉開,腳下高跟鞋一崴,我跌倒在地。
還沒回過神來,有人將我公主抱起來。
竟是岑譽!!!
我瘋狂掙紮,雙腳亂蹬,手上的包也往他臉上招呼。
他臉色肅穆,看了阿弛一眼,將我塞進車裏。
深夜交通順暢,但車內氣氛凝滯。
車子停在家裏的車庫時,他巋然不動,隻冷冷吩咐司機下車。
他鎖住了車門,我看著昏暗的停車場和他難看的臉色,後知後覺感到害怕。
我整個人往邊緣上縮,強自鎮定問他:“你想幹什麼?”
聲音有點顫抖。
他看了我一會,嗤笑出聲:“今天打扮得挺漂亮的,怎麼,耐不住寂寞了?”
他手指捏住我的下顎,拇指摩挲著我的嘴唇。
“是我太久沒有碰你了是嗎?”他欺身吻上來,同時將後排座椅放倒。
我的眼淚瞬間崩落,唇間的嗚咽聲被他吞食,我用盡力氣去咬他的舌頭。
他吃痛放開,舌尖出血,臉上卻露出興奮玩味的笑容。
“你知道嗎,你以前很無趣。但是這會很不一樣,真甜美。”
我的手腳都被他壓住了,內心的恐懼達到頂點。
我尖叫著掙紮、嘶吼:“岑譽,你瘋了嗎??我可以告你婚內強奸的!!!”
他的手掌覆蓋上我的身體:“你不會的,除非你想讓季家臉麵盡失,季家現在的處境已經很難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