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在我們家住了下來。
高中畢業和江塵予分別後,她出了國。
如今家道中落,父母雙亡,國內舉目無親。
江塵予斂目,不去看我,
「讓她先住一段時間,我會安排好的。」
這套房子是江塵予賣專輯賺來的,他有權決定誰可以留下。
但無權決定誰可以走。
拖著行李箱走時,我的眼睛很紅。
江塵予攔我,他不解:「為什麼要走?」
我鬆開他的桎梏,後退半步,
「把你和她的事處理好,我再回來。」
江塵予無奈,眼神裏透著責怪,
「為什麼要和一個父母雙亡的人計較。」
「你以前不會這麼不懂事。」
我捏著指節,仰頭問他,
「是我害得她父母雙亡嗎?我為什麼要因為她可憐,就犧牲自己?更何況——」
玻璃杯碎裂的聲音自背後響起。
薑瓷飛快地蹲下身,收拾這一地狼藉。
她細嫩的手指冒出紅痕。我還在發愣時,江塵予已經找到了創口貼,為她貼上。
「疼嗎?」
「都怪我,江江。對不起,我馬上就搬走。」
我冷眼看著,他們的溫情,襯得我仿佛一個冷血動物。
搬出別墅後,時間很快來到江塵予的演唱會前夕。
我和公司簽了對賭協議,用現在的職位和資源,賭江塵予今年的商業價值。
隻要江塵予正常參加演唱會,我會給他安排一係列正向營銷,鞏固他的娛樂圈地位。
不僅如此,他還能擺脫公司的壓榨,成為說話擲地有聲的股東。
可我沒想到,江塵予演唱會那天,薑瓷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