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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天天想和離皇後天天想和離
好閑非遊手

5

皇宮有一處聞名於世的梅園,自前朝起便收羅了許多珍稀難遇的梅樹,曆經戰火不毀。

梅樹曆經百年,花開時盛大如蓋,燦若丹霞。

不知何時起,每年梅花開極盛之時,宮中便會舉辦一場喜梅宴,君臣共賞。

一片片紅霞之間,一對壁人相攜而來,男子挺拔俊美,女子弱柳依人。

我挺直脊背,含笑如常,隨著眾人行禮,

“起身吧,”穆瀟隨意抬手,四下張望,“今日之宴,為賞梅而來,諸位盡興。”

“臣/臣女/臣婦謝過陛下。”

穆瀟看見人群邊抬頭的我,麵露喜色,大庭廣眾之下竟然直接拉著我開跑。

君王當眾疾跑,論理我不該隨著他胡鬧,餘光也見幾位老大臣皺眉急呼喝止。

穆瀟自來直情徑行慣了,本就不理會這些,可我不能。

他今日穿了件緋色繡金紋的外袍,迎風奔跑時翻飛的袍角似一團跳躍的烈火,滿園紅梅也黯然失色。

一如初見,那個紅衣烏發的少年,逆著光毫不講理地闖進眼簾。

暗自唾棄自己的不爭氣,我忍不住跟著跑。

尚未及冠的年輕天子自帶皇家養出的矜貴氣度,又有少年人的神采飛揚。

眉眼明亮又清澈,帶著熱烈鮮活,那天就那麼直接闖入視野。

以至於我失神一瞬,止住了本該脫口而出的拒絕。

先帝心血來潮的指婚,程家不願,我亦不願。

謝家無論男女,皆是馬背上長大的孩子,習慣了曠野自由的風,怎願在四角天地蹉跎。

那日大殿之上,帝王神態威嚴,端坐高位。

我身著紈素,懷裏緊緊抱著父兄的牌位,本能地擺出拒絕姿態,欲將抗旨道出口。

殿門口忽而傳來一陣少年的朗笑,少年身著紅衣,熱烈如火,就那麼直接闖入大殿,笑著問上首的帝王,“孤的太子妃在哪兒?”

帝王眉眼無奈,指著我說道,“喏,這兒呢?你個小沒良心的,有了媳婦忘了爹。”

少年嘻嘻哈哈地說著討饒的話,卻當著滿堂朱紫,拉起我就跑。

起的太猛我踉蹌一下,他托著我,順手扶了牌位,還往我懷裏塞了塞。

那遭未說出口的拒絕,此後我再也沒有機會提起。

如今恍惚如往昔,連日來的自我說服煙消雲散,我一時什麼都不想,目光隻願追隨著前方緋衣烏發的青年。

他回頭一彎唇,春光便擁抱了眼瞳。

梅園極大,人聲漸離漸遠,穆瀟停在偏僻處,我倆看著麵前誰都不認識的路,麵麵相覷,然後都忍不住笑。

穆瀟止住笑湊過來,離得極近,睫毛像一柄展開的小扇子,扇底下的瞳仁清亮。

我的心跳慢慢加速,莫名緊張起來。

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幾乎是默認了接下來的事。

梅林幽香襲人,隱約間,還有股淡卻分明的香味,那是汀蘭香,腦海裏幾乎是立刻翻找出信息。

汀蘭香是南洲進獻的貢香,往年我也得過賞賜,隻不過今年的汀蘭香隻有蘭芷殿才有。

均因李惜兒的一句喜歡,穆瀟便大手一揮全部賜予。

可明明,穆瀟知道我也喜歡這香。

心底一涼,我偏頭,穆瀟的吻溫軟地落在耳側。

他也不離開,隻在耳邊故意低笑,“怎麼,害羞了?”

氣流拂過耳廓,溫熱粘人,沒經過這架勢的我酥了一半身子,背靠著梅樹方沒軟下去。

可一想到這手段穆瀟在其他女人身上使過,我心裏就發冷,胃裏隱約翻騰,強忍住羞恥拉開距離。

以往我遵守禮法,與穆瀟少有越界,如今幾日不見,他倒於男女情事上遊刃有餘。

我手上推拒他,“陛下,這於禮不合。”

穆瀟挑眉暗示,“你我下個月就要大婚了......”

“陛下,此時你我尚未成婚,便是成婚了,又豈能光天化日之下拉扯。”我繃著臉。

穆瀟麵上浮現惱怒,可隨即又眼睛一亮,壞笑道,“辭兒,莫不是吃醋了?”

我一臉平靜,繼續說教,“此番喜梅宴,臣女見處處鋪設蜀錦,如此太過奢靡......”

穆瀟眼中的興味逐漸消失,我了解穆瀟,他向來聽不得這些條條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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