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噩耗傳來

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我心疼的忘記呼吸，憋得肺子抽痛眼睛布滿了血絲。

“玥玥，不能睡，聽到了嗎......”

玥玥“嗯”了一聲，眼皮卻不受控製沉重的閉上，小臉毫無血色。

或許博遠真的安排副院的醫生，幾分鐘後，救護車的警笛聲響起，副院的帶隊醫生湧入後，第一時間跑到玥玥身旁。

我重燃希望的火苗，攥著玥玥的手，跟著醫護人員一起跑向救護車。

氧氣罩扣在玥玥的臉上，女兒的睫毛顫抖，眼睛一條縫都睜不開。

無助，絕望，心急如焚......無數複雜的情緒湧上我心頭，隻恨不得躺在那的不是我，更恨自己無能，女兒危在旦夕卻隻能眼睜睜看著。

眼看著玥玥被推入手術室，慌亂想要跟進去的我被攔在冰冷的門外。

我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手術室外的過廊，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我的臉上掛滿了淚痕。

焦急的等待，卻等來了一張病危通知單。

我隻覺得天都要塌了，撲通癱跪在了醫生麵前，淚水劈裏啪啦打濕通知單：“求您......我求您一定要保住我女兒的命！”

見慣生離死別的醫生，也歎了一口氣，似乎惋惜玥玥這麼小的年紀：“我盡力！”

女兒的情況刻不容緩，除了簽下同意，我沒有第二個選擇。

‘同意’這兩個字，像是掏空了我所有的力氣，直到醫生搖頭走回手術室，我還癱坐在地上任由淚水無聲的打濕衣襟。

如果是博遠主刀，肯定會萬無一失吧......

我顫抖著手慌忙的掏出手機，發瘋了似的一遍遍打老公的電話，希望他能趕過來救孩子，卻怎麼都打不通，直到我的心墜入穀底。

搜救隊趕到之前，我意識模糊的瞥見了徐梓怡母子，她們的情況，絕對不是像博遠說的那麼危機。

玥玥可是他的親生骨肉！

他卻寧可相信徐梓怡，不惜狠心拋棄玥玥，去救別人家的孩子。

為什麼？為什麼......

哢噠——

手術燈滅，搖搖欲墜的我恍惚起身，顫抖著走到了手術室門前。

插著氧氣管的玥玥，被推出了手術室，我慌忙撲上前攥緊急救床的橫檔，見玥玥的胸腔起伏，我喜極而泣。

“蘇女士。”

就在這時，臉色凝重的醫生走出，我的心再度被揪起。

醫生盯著憔悴異常的我，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屏了一口氣：“抱歉，孩子失血過多，大腦皮層嚴重損害，性命是保住了，可......可會成為PVS，也就是俗稱植物人。”

“植......”

我腦袋顫抖的“嗡嗡”作響，忘記了喘 息，一瞬間淚水的滑落都感受不到了。

不可能，不會的，這一定是假的......玥玥她才八歲，八歲！

淚水模糊了雙眼，我望向床上玥玥毫無血色的小臉，緊繃的那根弦斷裂，眼前一片漆黑。

“蘇女士？蘇女士！”

“快！心肺複蘇，給氧......”

嘈雜的呼喊聲回蕩耳邊，我撲通摔落在地，腦海中的最後一幕是急救床上的女兒。

我腦海中蹦出了玥玥曾安慰我的話：‘媽媽不哭，玥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