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臥室。
江好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頭痛欲裂。
還沒看清是誰,人已經被揪著衣領拽了起來。
“偷人偷到老宅裏,你真是把我們顧家的臉都丟盡了!”
尖銳的聲音穿透耳膜,來人使勁兒一甩,江好便不受控製地從床上跌落下來。
膝蓋觸及地板,痛地她渾身一個哆嗦。
抬頭環視,屬於她的臥室裏站滿了人,目光怪異地打量著她。
江好眼底閃著幾分茫然,想張口說些什麼,卻感到一股針刺般的疼痛在腦幹上躥騰,幾乎衝破頭顱。
她眉心緊簇,低頭之際,冰涼地指尖按上了太陽穴。
加上剛才挨了巴掌的側頰透著粉紅,在外人看來,就像是醜事被揭穿後而沒臉見人。
婆婆林芳竹喘著粗氣,怒火如刀尖般從眼底射出,幾乎將江好剝皮抽筋!
旁邊的短發女人溫聲相勸,“二嬸,您別生氣,弟妹她不是這樣的人,您至少先聽聽她怎麼說。”
“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林芳竹呸了一聲,指尖顫抖地指著一個方向,“那野男人是管家剛從她床上拖下來的,她還能狡辯什麼!”
“管家,把這個奸夫給我拖出去,趕出昭市!”
“別!不要!”
男人原本匍匐在地上,一聽這話,當即掙脫開管家的桎梏,一個猛撲到了江好麵前,拽著她的睡衣哭訴,“二少夫人,您救救我呀,您不能不保我呀二少夫人!”
“你胡說什麼?!”
江好心口一驚,當即後挪半步,“我根本不認識你!”
聞聲,男人眼底布滿了不可置信,“二少夫人,您就算想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也不能編出不認識我這種瞎話啊,我可是在顧家當了七八年的司機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您不能這麼無情啊!”
“兩個月前,老太爺病重住院,現如今生死難料,您害怕以後顧家沒有人再能給你撐腰了,所以急需一個孩子來穩住自己在家裏的地位,這才找我借種,還說事成之後就給我一大筆錢,您不能不認啊!”
“好啊,原來兩個月前你就......”
林芳竹冷笑,“枉費老爺子那麼疼你,他前腳才進ICU,後腳你就勾搭上家裏的司機,還趁著璟承去醫院在家裏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
“沒有,我沒有!”
“沒有,那你怎麼解釋你臥室裏有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