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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回家，我媽拉著我聊了很久。
歸根結底就一句話，「你弟弟成績太差了，你掏錢給他報補習班。」
我兩手一攤，「沒錢。」
我拿出手機計算器，給我媽算我每個月的工資。
對她我沒有說真實收入，而是以每個月六千為基準。
「六千工資減去兩千房租，減去一千塊飯錢，減去五百塊路費，減去五百水電費，減去一些生活開銷。我就沒錢了。」
我媽氣得不行，「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一分錢也不打算給家裏貢獻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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