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淩雪接著說:“之前你剛上大學那會兒江采雯她們一家就跟咱們家提親說過了,以後江采雯要和你結婚的來著。”
“現在你腿好了,我知道江采雯正好也沒嫁人、我看不如哪天就找個時間去跟他們家說說。”
聽到這話,何文臉一黑。
“姐......我瘸這三年,退婚不退婚這事暫且不說,他們家有來看過我一眼嗎?”
“有照顧過你一毛錢嗎?”
“我不娶!”
幸淩雪柳眉一皺:“小文別鬧,婚姻大事別任性!”
“當時你瘸了,人家女孩子不樂意也在情理之中。現在你不是好了嘛,聽姐話、咱們找個時間去提親把事兒定了。”
何文卻搖頭,說道:“姐!你說的我懂,我能理解。我是瘸了,人家不樂意嫁給一個瘸子我也能理解。但當時她們是為啥看上我們家的?還不是因為我考上了大學,是咱們村唯一一個大學生。”
“況且,這事兒又不是不能好好談。當初為了這個婚事,咱們家對江采雯她們一家一直都是以禮相待,可他們呢?這三年來有來看過我一眼嗎?知道咱們困難,有幫過咱們一分錢嗎?”
“依我看,他們家就是勢利眼,反正我不娶!我寧願和姐你過一輩子。”
幸淩雪一瞪眼:“胡鬧......”
“算了算了,先不說這個了。”
幸淩雪鬱悶的轉移了話題:“從這條道往東,那邊容易采到靈芝。如果品相好的能賣不少錢呢......”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上了山。
八裏村的這座大山一眼望去仿佛連綿至天際,廣闊無邊,這山裏不知道有多少珍奇藥草,不知道有多少蛇蟲猛獸。
何文明顯感覺到山裏的靈氣比村裏濃鬱許多,按照她說的朝東走,那邊的靈氣更為濃鬱一些。
沒一會兒,兩人果然發現幾顆靈芝。
剛才與何文爭吵的鬱悶一掃而空,幸淩雪的眼睛笑成兩道好看的月牙:“看吧!我就說這邊有!”
“這兩顆品相不錯,估計能賣一百多塊呢!運氣真好。”
采了這兩顆靈芝,幸淩雪正準備尋找另外的目標可發現何文卻仍在原地不動。
“小文?你還站那幹嘛?走啦......”
何文搖頭說道:“這裏肯定還有個大的!”
何文清楚感知到,這一塊兒還有很濃鬱的靈氣。
之前的靈氣就是這兩塊靈芝所散發出來的,但這兩顆靈芝采摘之後,此地的靈氣隻減少了少許,這證明這裏肯定還有大貨。
“沒了,我采藥經驗可比你豐富多了......”
幸淩雪話音未落,何文從一堆爛葉子裏刨出了一顆足有腦袋大小的靈芝。
幸淩雪一臉驚訝的望著他:“小文,你怎麼知道還有的?”
何文嘿嘿憨笑:“之前好歹跟衛生室的老頭兒學過一段......”
話還沒說完,何文看著幸淩雪的眼神瞬間直勾勾的變得可怕。
“別動!”
幸淩雪也被嚇到了:“小......小文,怎麼了......”
何文深呼口氣,一邊慢慢朝幸淩雪靠近,一邊說道:“你腳下有蛇,你別動!”
幸淩雪眼裏寫滿驚恐,慢慢低頭朝嚇望去。
隻見一三角腦袋的眼鏡蛇正在她腳邊嘶嘶吐著蛇信子。
幸淩雪嚇的尖叫一聲,一個沒忍住動了一下。
隻見眼鏡蛇飛快的鑽進了幸淩雪的褲腿。
何文見此一個箭步衝上前來,趕緊幫她找蛇。
“鑽去哪兒了!”
“姐你別動!”
幸淩雪嚇的眼淚都出來了:“在......在我大腿上!”
何文一咬牙,伸手把蛇抓出來。
“它又往上了......”
幸淩雪是又羞又怕。
何文這會兒也顧不了那麼多,隻能想辦法把蛇揪出來。
隨著幸淩雪一聲痛叫,何文一把揪住蛇頭,把眼睛蛇抓了出來,接著一腳將其腦袋踩爆。
“姐......你沒事兒吧?”
“咬著了嘛?”
幸淩雪緊咬嘴唇,輕輕點了點頭:“咬大腿上了......”
幸淩雪有些絕望,鎮子上才有抗毒血清,而從這到鎮子上少說要四五個小時。
眼鏡蛇又是劇毒,等四五個小時恐怕人都僵了。
好不容易看到何文重新站起來,以為兩人從此能過上好日子,可沒聊人算不如天算。
幸淩雪嗚嗚哭了起來。
何文這時卻十分冷靜:“咬哪兒了,你跟我說啊!”
幸淩雪貝齒緊咬,麵色羞紅。
“咬......大腿那兒!”
何文說道:“你別動,我給你把毒吸出來。”
他撕開幸淩雪褲腿,隻見她大腿位置個被蛇咬傷的牙印,兩個小洞還往外流著黑血。
救人要緊,何文顧不了那麼多。
“你忍著點!我幫你吸出來。”
說著,何文把腦袋湊了上去,一口一口的吮吸幸淩雪傷口上的血液。
隨著一口口黑血被吐出來,傷口位置也不再是烏黑的顏色,鮮血也逐漸變回正常顏色。
幸淩雪神色有些迷離,不知道是在蛇毒的作用下還是怎麼地。
她感覺渾身沒有力氣,如同一灘爛泥貼在何文身上,喉嚨裏也不斷痛苦的哼哼著。
怎麼能這樣。
幸淩雪這會兒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關乎幸淩雪生命,何文一點都馬虎不得,他嘴都吸麻了仍在不停的吸。
幸淩雪緊緊咬著下嘴唇:“小文......你輕點。”
聽的何文差點把毒血吞進了嘴裏。
但他還是強行打起精神。
幸淩雪羞的不行,不敢看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