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林漫預料到的一樣。
我一進入藝術班,就受到了班裏女生的霸淩。
我和林漫上的實驗中學是本市重點高中,學生要麼學習好、要麼家裏有錢、要麼家裏有權。
而燒錢的藝術班裏個個家裏非富即貴,她們嘲笑我破舊的運動鞋、老土的校服。
藝術班的學生是不穿校服的。
可我隻有校服。
開學前,媽媽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搬到妹妹的衣櫃。
“你妹妹懂事把學跳舞的機會讓給你,這些名牌衣服就給她穿吧,你跳舞已經很燒錢了。”
我看著手裏的三百塊生活費,耳邊回蕩著妹妹剛才打電話給閨蜜抱怨一個月三千太少了。
我冷笑一聲,因為兩輩子不管誰學跳舞,我的生活費都是三百塊。
帶頭霸淩我的女生叫宋薇薇。
她會在體育課前把滾燙的開水“不小心”淋我一身,零下八度的天氣裏我隻能穿著一件毛衣在室外上課。
她還會在考試的時候故意伸個懶腰,將我桌上的水杯打翻,淋濕整張卷子直接被老師判定不及格。
更會扯著我的頭發,讓我跪在地上舔她故意倒在地上的剩飯,不聽的話要被她們幾個女生輪流扇耳光。
對我的霸淩,比上輩子對林漫的還要惡劣。
而我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林漫,她上輩子當小跟班時,知道宋薇薇暗戀班裏那個叫厲揚的男生。
這學期一開學,林漫就借機接近宋薇薇,“不小心”透露自己的親姐姐也暗戀厲揚。
擁有同一個眼中釘的林漫和宋薇薇迅速成為好閨蜜,她們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
身為眼中釘本釘的我,日子越來越不好過。
林漫躲在背後出主意,宋薇薇負責動手,林漫每天幾乎是一下課就到我們班來圍觀我的慘狀。
從厲揚對我說過一次話後,她們更加變本加厲。
林漫拱火:“薇薇,你看我姐姐都開始行動了,厲揚笑得跟朵花似的,你可遲了啊。”
宋薇薇咬牙切齒:“下賤。”
宋薇薇隻看見厲揚笑著對我說話,卻沒聽見厲揚對我說的是:
“離我遠點,不然弄死你。”
宋薇薇真是眼瞎,沒看見厲揚是笑裏藏刀麼。
天知道我隻是奉班主任的命給他收拾一下課桌啊,我們班主任天天像哈巴狗一樣巴結厲揚。
老師巴結他的原因很簡單:厲揚他爸是我們市的首富,學校的實驗樓就是他家讚助的。
活該厲揚搶不到“校草”的名頭,明明比許昊長得還要好,漆黑至極的眼,挺直的鼻,下頜線條分明,英俊矜貴,無一處不好看。
可厲揚脾氣臭得要死,總是動不動就陰沉著一張臉,惹到他一不小心就會招來拳頭伺候,學校裏那些不學好的男生卻都對他唯命是從。
漸漸的,實驗中學“校霸”的名頭給了厲揚,“校草”安到到了許昊身上。
比起陰鬱霸道的厲揚,還是溫文爾雅的許昊更符合大家對校草的想象。
厲揚讓我知道一笑值千金的故事是真的。
因為他這一笑,讓宋薇薇一耳光打掉我一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