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子翻滾在地上疼痛地叫喊,口中說不出一個字。
我湊到江聿封耳邊慫恿:
“殺了她,她該死!”
他似有所感,在眾人的驚呼聲與老姑子的痛呼中砍下她的頭顱。
溫熱的血噴濺到龍袍上,江聿封卻似乎看不見一般。
他舉起手中染血的刀刃,對準慌亂逃竄的人群。
無論她們如何費力,在禁軍的壓製下還是如同小雞崽一般被押了回來。
江聿封問不出結果,一刀一頭顱。
後院的小溪被血染成了赤色的綢緞。
“孤問最後一遍,孤的表妹,溫梨在哪裏。”
平靜地像在問等會兒的午膳吃什麼。
隻淡淡一句話便有幾人嚇得失禁。
空氣中不止彌漫著血色的腥臭,還有一股莫名的尿騷味。
終於有一婢子撐不住,匍匐在血河中:
“溫姑娘......不見了,我們也不知她去了哪裏。”
禁軍的首領是曾經父親身邊的親信,他跪在江聿封麵前:
“屬下帶著禁衛圍山三年,小姐並未離開這座觀!”
“不過,湖陽郡主清晨來過!”
江聿封和姑姑敢將我送到觀中幽禁,雖為掩人耳目沒有在觀中放有眼線。
但山腳下皆是我父親生前的親衛,他們以為我在這觀中就是安全。
卻不承想......圍如鐵桶的觀台,才是最大的深淵。
話音落,那名婢子的頭也隨之落地。
此時的江聿封殺紅了眼。
他定然覺得,有人潛入觀台將我藏了起來,好用我的性命威脅他。
那婢子人頭落地的同時,湖陽姍姍來遲,後院一片狼藉觸目驚心。
熏得她原地嘔了起來。
宮中有內侍認得她,連忙將她攙扶著到了江聿封跟前。
湖陽柔弱無骨般就要往江聿封身上靠。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江聿封將染血的刀抵在湖陽脖子上。
我胸腔中似有心臟在重新跳動,興奮地在他耳邊指揮:“割了她的舌頭。”
不能殺了她,她死了我這三年的苦誰來嘗?
可她若巧舌如簧為自己辯解,如今我不在又當如何?
要先割了她的舌頭讓她不能再口吐惡語!
隻可惜江聿封聽不見,隻陰惻惻地盯著她的脖頸:
“湖陽,今晨你來過蓮台觀......溫梨是你帶走的嗎。”
湖陽在刀刃抵上脖頸的時候,身子以詭異的姿勢僵住了:
“聿哥哥,你是怎麼了?我是來上香還願的!並未見過溫梨!”
她從沒見過江聿封這副模樣,肉眼可見地害怕。
眼看刀刃逼近湖陽不得不又說道:
“對了,今晨來的時候聽說溫梨在觀中耐不住寂寞和他人私定終身。”
“如今蓮台觀中尋不到蹤跡,定然是與人私奔去了!”
“聿哥哥想著她,她卻未必......”
湖陽話還未說完,江聿封揚起刀刃打在她白淨的臉頰,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刀身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血印,和一條狹長的刀痕。
她尖叫著暈了過去,被下人拖著扔到了一邊。
金絲繡成的裙擺沾染了血色的腥臭,不再幹淨。
很快,那三名學子也被捉了過來,他們首先看見的就是已經破了相的湖陽。
懼意席卷,沒等發問雙腿間便有黃色液體順勢流下。
他們跪在地上連連叩首:
“學子知錯,我等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溫姑娘不敬。”
“是郡主!郡主慫恿我等犯下的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