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在去給宋良辰送文件的路上,遇上了山洪暴發。
我給宋良辰打電話求救,接通後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宋總,這是誰的電話呀?要接嗎?”
宋良辰愣了一秒,言簡意賅道:“我家保姆。不用。掛掉就好。”
電話被掛掉。
眼見洪水滾滾,我焦急的給他發信息,求他派救援隊來救我。
直到洪水淹沒了我的腰身,我才收到了宋良辰的信息:“又編什麼騙人的把戲?”
“周景妤,你還以為你是十八歲呢,還開這種玩笑?三十分鐘內,我要見到文件,否則,我們離婚。”
我驚恐的抬起頭,身前的樹枝傾斜倒下,我的世界被一片黑暗籠罩。
......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宋良辰打來的電話:“一天一夜了,連個文件都送不到,你知不知道我那筆訂單因為你差點黃了?!”
可他不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
我摸著平坦的肚子,平靜的提出:“我們離婚吧。”
我和宋良辰青梅竹馬,我陪在他身邊十年,從十五歲到二十五歲,我天真的以為時間會改變一切,宋良辰也會愛上我。
他喜歡賽車,我就去學;他迷上打球,我去追隨在他身後,當個球童,讓人恥笑也厚著臉皮往他身邊湊。
寒冰總會被融化,我的父親大病一場,將我托付給他,宋良辰笑著握住父親的手,答應會好好對我。
他也真的做到了。
他不僅會彎腰為我係鞋帶,還會在在手機上記錄我的生理期。會在我沒安全感的時候抱住我說“有我在,別怕”。
那時候的我,甜蜜又幸福,我天真的以為我們會有一輩子。
後來,父親去世,我和宋良辰結婚。
婚後他忙著處理兩家公司合並的事,對我越來越不上心,晚上做那事時也時常走神。
我偶爾才發現,原來他頻頻走神,約會時借口離開,都是因為一個人——
他年少時愛而不得的白月光薑沉魚回國了。
宋沉魚應聘了他公司的文秘。
起初,他皺著眉,對我說:“不用在意,她剛回國,沒工作,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能力。”
即便他掩飾的很好,我還是看見了他極力壓製的唇角,分明在緩緩上揚。
他經常跟我吐槽,說以前品學兼優的薑沉魚,現在做個事也冒冒失失的,咖啡都泡不好,不如我泡的咖啡合他胃口。
他回家,話裏話外都會提到薑沉魚。
他會和我吐槽,薑沉魚今天穿了件奶黃色連衣裙,品味真差;說薑沉魚又長胖了,當文秘像她這樣可不行。
可這些都不是我想聽的。
我收起碗筷,朝著廚房走去。
他不悅的鬆了鬆領帶:“我發現你當了家庭主婦以後,無趣的很。”
我停下腳步。
“那你告訴我,誰有趣?”
“薑沉魚嗎?”
空氣凝滯。
宋良辰生氣的踢了下凳子,上樓去了,“你真是疑心病重。”
他不知道,這是他心虛的表現。
掛斷電話後,我收到了無數條來自宋良辰的消息。
「你又說什麼氣話?一份文件而已,提什麼離婚。」
「你肚量大一點,嗯?你知不知道,昨天沉魚差點為了這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