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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婆的白月光死在我的手術台上。

那幾天我倆就因為這個男人吵架,她懷疑我是故意殺人,一氣之下將我送入監獄。

在獄中,她的人孤立我,欺辱我,夾斷我雙手。

出獄後,我一無所有還成了廢人,她卻依舊不肯罷休。

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幹脆躺平。

可知道一切的她卻哭著求我原諒......

出獄後,前妻直接派人把我綁到墓地。

麵前的墓碑上刻著:許言。

碑前一捧丁香花掛著露水,看起來是昨天放的。

宋菀示意她閨蜜蘇喬將丁香花拿走,隨即將新鮮的梔子花放在碑前。

“許言曾經說喜歡我身上的花香。”

“可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說的是哪種花。”

“五年了,我換了不下百種,隻求他能出現我夢裏再和我說上一句話,可從來都沒有,如果他回國我不跟他聯係,他或許就不會死,都怪我......”

宋菀輕輕撫摸著碑上的照片,臉上帶著我從沒見過的溫柔。

她愛許言愛到可以放棄生命。

兩個人本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

可許言爸爸一夜之間破產病逝,他出了國就音信全無。

宋菀受不了打擊抑鬱自殘。

那天,她臉色蒼白,手腕滴著血進了我的診室。

我耐心給她縫合著傷口,一句話沒問。

隻誇了句她很美,縫線太醜配不上她。

她抱著我嚎啕大哭。

後來她和我說,我就是她生命的光。

她將滿腔愛意都給了我,更是不顧我倆家庭懸殊,帶著百萬嫁妝毅然決然下嫁於我。

我用盡全力去愛她,護她。

她也依賴我,信任我。

我倆在一起三年如神仙眷侶般快樂。

但我沒想到,每年生日都精心準備的她,第三年卻缺席了。

那天,許言回國了。

說來也可笑,我當時迷之自信宋菀對我的感情很堅定。

可直見到許言和我有幾分相像那刻。

我才知道女頻裏的“替身”文學是什麼意思。

“五年了,我一想到他死在冰冷的手術台上,胸口就止不住得疼。”

“你知道嗎?我做夢都希望死的那個人是你。”

宋菀牙根咬的吱嘎作響。

宋菀閨蜜蘇喬攤開我的手,將煙灰彈在上麵。

她訕笑:“愣著幹嘛?蹲監獄蹲傻了?快給言哥上香啊。”

“他不配。”

香被打成兩截掉落在地。

宋菀扯住我衣袖往碑前拉。

“有話直說就行。”我慌亂甩掉她的手。

她麵子上掛不住,不耐煩甩了甩手。

蘇喬趕忙遞著台階: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以為菀菀想碰你?”

“行了,廢話也別說了,你給言哥磕三個響頭吧。”

“再大聲說你錯了,每個月來給他掃次墓,我想言哥和菀菀這麼善良,他們會原諒你的。”

站在一旁的宋菀沒說話,似乎默許了。

我冷笑。

讓我給一個害我得艾滋病的人磕頭。

抱歉,我做不到。

五年前,院裏送來個車禍重傷患者。

他頭骨碎裂,顱內大出血,情況危急,急需手術。

幾個其他大夫也都在手術中。

病人家屬看我出手術室就直接跪下了。

那女人染著紅發,穿著透明薄紗上衣,有些坦胸露肉。

就像......不正經的酒吧女。

我當時還為這種想法感到罪過。

可我做完一場手術,疲憊不堪,很擔心注意力不能集中。

但我沒想到患者是許言。

可他不是說自己是單身嗎?

我和宋菀那幾天就因為他鬧別扭,宋菀正跟我冷戰出去旅遊了。

她打電話不接,我就給她留言。

如果把許言救活,宋菀知道他背叛自己,就能和我好好過日子了。

我沒多考慮就匆匆進了手術室。

因為高強度連著手術,縫合時血管時,手不小心被紮傷了。

但我也沒在意。

手術進行六個小時,一切都算順利。

幾個輔助的護士也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然而,就在要結束的時候,許言的血壓驟然飆升,縫合好的血管突然爆裂。

在奮力搶救後,他還是死在了手術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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