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也得離。”
“你說什麼?”
少年咳了兩聲:“我知道姐姐,我又沒要什麼,我單純欣賞姐姐,不行嗎?”
少年委屈巴巴。
我允許他把我送到家門口,然後頭也不回,轉身進了家門。
少年在門外用清朗的嗓音說著:“姐姐~你要開心點啊~”
“下次不開心再來找我啊~”
推開門一反常態,不是一室黑暗,楚誠竟然早早回來了。
他坐在沙發上,一臉譏諷看著我:“玩的挺好?”
“你這是同意我們各玩各的了?裝什麼?”
我看著他的油膩模樣,不禁想我們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呢?
就是在去年,我第一次發現他出軌,我接受不了。
第一次,他還哭著跟我道歉,說他錯了,說他再也不了。
後來一而再、再而三,我哭著問他:“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你說的一直愛我呢,一直呢!”
楚誠一臉抱歉又誠摯的擦掉我的淚:“別哭,你實在氣不過,你也可以出去玩,我們各玩各的。”
“我也不是不愛你了,我最愛的還是你。”
“我隻是需要一點別的感情來衝淡我們的濃烈的感情,細水才能長流啊,清予。”
我接受不了,如果真愛一個人,怎麼會心裏容下別人。
如果滿意滿意都是我,怎麼會有她人的縫隙。
這都是托詞,我又不是十八。
我今年二十八了,他騙鬼呢。
所以我一氣之下去雲南住了一個月,和江澈的事純屬意外的快樂。
回來之後,我開始悄無聲息轉移我的資產。
婚可以離;錢,不能少。
隻是拿到離婚協議的那一天,我還是恍惚了。
從高中開始,一直心心念念高潔不可攀的月亮,觸碰後才發現隻是鏡花水月。
我用盡全身力氣去撈水中的鏡月,卻撈到一手的臟泥。
可惜了我這十年。
所以麵對他的譏諷,我沒有解釋,隻是淡淡張口承認:
“嗯,年輕小的是有活力。”
“砰。”盛著半杯水的玻璃杯在我腳邊炸開,我換上鞋和楚誠對視。
他目光陰沉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盯出個窟窿。
我不知道他做這副不甘的模樣給誰看,不是他說的,各玩各玩的嗎?
玩不起啊?
我回頭補充了一句:“哦,我暫時不會把他帶回家,太黏人。”
“你放心。”
你放心這句話徹底把楚誠引炸了。
我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玻璃杯前仆後繼摔在地上的聲音,不明白他在氣什麼,也不想明白。
正想找個耳塞的時候,手機震動了起來。
是江澈,他直接發了語音過來。
“姐姐,螺螄粉煮了嗎?”
我回文字過去“沒有。”
“姐姐,這粉硬硬的,不會是我煮的不對吧?”
“姐姐,這粉沒熟的話,我不會死吧嗚嗚嗚”
“姐姐,如果我明天沒給你發消息,你會管我嗎......”
“姐姐救我......”
......
少年的清亮、不含雜質的語音一條條發過來,一聲聲姐姐喊我喊得猝不及防。
恍惚間,我想起剛結婚的時候,我躺在楚誠的腿上看電視。
電視裏男主一聲聲叫女主姐姐,把女主臉叫的通紅,也把我叫紅了臉。
楚誠一臉好笑看著我,玩弄般俯下身子在我耳邊喚了聲:“喜歡這款的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