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邊的那顆痣和楚誠一模一樣,甚至連笑起來彎起的弧度都一致。
當時我和楚誠結婚剛第二年,他就忍不住了,鶯鶯燕燕無數,他不拒絕,也不答應。
我收拾行李跟公司請了假,去雲南租了個房子。
我走的那天,楚誠在陽台背著我抽煙,煙味彌漫在客廳裏。
煙霧繚繞中,他出聲:“清予,別逼我。”
“我又沒做什麼,你別太較真。”
我較真?
那女人在他身上留下一連串的吻痕和口紅印,我較真?
我真不知道,做楚誠老婆,要做到什麼程度?要眼瞎心盲到什麼程度。
還是說,他覺得我沒抓到他的現行,所以他就是沒做,都是她們主動送上門的,所以他是無辜的?
我在酒吧裏一杯一杯灌著酒,然後看見了這個神似楚誠的人。
在我在吻上江澈那顆痣的時候,我停住了。
問他介意嗎?
江澈懵了一瞬,然後擺了擺手,湊了上來,吻住我的唇。
江澈來雲南是作義工的。
作為這段感情的賠償,我轉給他十萬塊錢。
當時江澈什麼沒說,於是我肆無忌憚起來,我花了錢的,我就該享受服務。
那段時間,我在雲南很開心,享受著弟弟的貼心陪伴,享受著弟弟年輕體魄。
可,我要離開雲南的時候,江澈把十萬塊錢連本帶息全轉了回來。
我給他的錢他一分沒動,期間他還主動結了很多單。
江澈眼神如鏡湖,安撫人心:“姐姐,我們是在談戀愛啊,我也很快樂,姐姐不需要給我這些。”
此時江澈的眼神依舊沒變,他問我:“姐姐,要變態辣嗎?”
我看了眼江澈:“來找工作?”
江澈看著我,笑說:“嗯。”
我默了默,“需要幫忙嗎?”我總覺得欠他點什麼。
少年的眼神亮了亮:“會有需要的時候。”
我朝他點頭,指向貨架:“我要變態辣。”
“再拿帶雞翅,你吃。”
江澈這次真心實意露出一個笑,我這才發現他和楚誠是不一樣的。
楚誠笑起來總用拳頭虛虛掩著唇,江澈笑起來是不遮掩的,是能看到虎牙的。
“姐姐,還記得呀。”
“去我家,去你家?”
“要不去我家吧,那人是不是不能聞螺螄粉的味道呀?”
“他連這個都忍不了嗎?”
和楚誠結婚後,我從沒在家吃過螺螄粉。
此時我看著少年望向我的眼神搖頭,表示拒絕。
“今天家裏沒人,我自己回家煮。”
話音剛落,電話就打了進來。
是楚誠。
我掛斷,不想聽見他的聲音,回了句“打字。”
他秒回:“我不知道昨天是小悠送我回去的,我已經把她開了。”
“你放心。”
我捏了捏手機,放心什麼?
是放心他不會跟我離婚保住我的位置,還是放心這個女人不會再出現在我麵前。
我以為我已經百毒不侵了,但楚誠散漫的態度還是再一次紮了我,他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引以為豪呢。
江澈像是看不懂我的拒絕:“好吧,那我跟姐姐回家吧。”
我抬頭直直盯著眼前好看的少年,他突然轉了視線,眼神帶著慌亂,一絲紅暈攀上少年的耳朵。
我沒想到少年會是這個反應我敲了敲他的腦袋,好心提醒道:
“我結婚了。”
他把頭轉過來,小聲嘟囔,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