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狩獵回來,懷裏抱著一名女子。
他賜她高位,極盡寵愛,給予所有的偏愛。
他們在殿內歡愉,我就站在殿外。
那一刻我徹底死心,選擇逃離。
可他又苦苦尋我,將我囚禁,隻為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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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在想什麼?”
銅鏡中的男子龍章鳳姿,飛眉入鬢,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柔和了原本淩厲的五官。
我嘴角不自覺的揚起,起身行禮,舉手投足間規矩不差分毫,“皇上來了。”
因父親的軍功,我尚在腹中就被指婚給才三歲的小太子李裕。
我與李裕、皇五子李煊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情分非常。
頂著大慶未來皇後的頭銜,年幼時我很是囂張,拖著兩個皇子四處逗鳥惹貓。
惹的我爹拿著鞭子狠抽我了一頓,自請聖上退婚。
聖上隻慈愛笑道,“朝朝天性純真率直,配我這個天天板著張臉,一顆心長三個眼兒的兒子,正好!”
我一張粉臉漲的通紅,樂嗬嗬的看著李裕。
他似羞似惱的掃了我一眼,勉強壓住上揚的唇角。
李裕扶我起身,柔聲道,“我們是夫妻,不必處處講規矩。”
我掛著日複一日丈量過的微笑,心裏並不以為然。
雖為夫妻,亦為君臣。
“皇上來的正好,早晨母後還在提及大選的事,日子已經一拖再拖了。”
“臣妾想著此次狩獵就由德妃隨行侍奉,臣妾留在宮中把此事辦妥,皇上以為如何?”
李裕揉捏著我的手,輕聲撫慰,“母後為難你了,是嗎?”
心中似暖流般的熨帖,穩了穩顫抖的雙腿。
我眼含微光抬起頭,“沒有”。
送走浩浩蕩蕩的秋狄隊伍,我一頭紮入秀女采選一事,除了相貌,人品,更重要的是家世。
選定五人,隻待皇上回來欽定位份。
我手持兵部侍郎千金鐘虞的畫像,遠山芙蓉一般,樣貌尤其出挑。
曦月憂心忡忡偷瞄著我,欲言又止,“其實選誰都在娘娘手裏,娘娘何必選這麼......看著勾人的女子。”
我雙眼無波,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無妨,他身邊無所謂多一個還是少一個。”
李裕是個有野心的男人,視及高遠,從不拘泥於男女小情小愛。
但我知道,他對我是不同的。
我們是夫妻,他看我的眼裏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