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每次回憶起這個場景都忍不住想,真的是越美的女人越會騙人,她哄起人來真的是毫無破綻。
但是大皇子很明顯地被取悅了。
他將沈晴的頭發從臉側別到耳後,低聲問:“你是我一個人的?”
聲音裏帶著明顯的笑意,仿佛驚奇,又仿佛在笑她的膽子,或者是笑她這種坦然。
但他到最後都沒說什麼,他隻是點點頭,肯定她的話,說:“好,你是我一個人的。”
那之後,大皇子再也沒帶她出來參與過這種酒宴。
大皇子的近衛軍長私底下曾憂心忡忡地和我八卦:“沈家那個女人那麼漂亮,大皇子會不會......”
我唾他一聲。
大皇子英明神武,當然不會沉迷美色、喪失理智,他隻是對沈家的人感到......好奇。
再說,他其實,並不經常去沈晴的屋子。
大皇子有很多消遣,騎馬、圍獵、滑冰、泡溫泉,營帳中女人也不少,沈晴充其量不過是他眾多消遣中比較獨特的一個。
我以前一直是這樣以為的。
大皇子胸懷大誌,他並不是那種將戰爭的怒火遷怒到女人身上的人。
他們大男子主義的想法,認為戰爭始終是男人之間的事,將對大梁的怒火發泄到一個女子身上,這是他不屑做的。
所以後來他很少為難沈晴,而且沈晴那樣一副病弱的樣子。
我每天早晨去房間伺候她,都怕床幔一撩開她已經渾身涼透死掉了,也確實沒有為難的必要。
有一次早上,她久久沒醒,我隔著床幔喊她好幾聲她都沒回應。
她其實睡眠很淺,當時我心裏一驚,緊張之下撩開床幔,她靜靜地躺在那裏。
我......我沒忍住,抬手去她的鼻子下方探了探她的鼻息......
她就是這個時候睜開眼睛的,我很尷尬地僵在那裏,然後她頓了頓,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很認真地看著我,和我說:“阿桑,你別怕,我現在是還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