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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我是北齊皇帝薑複心上人的替身。

無數個夜裏，他掐著我的腰抵死纏綿，吐出的話語卻冰冷至極。

“趙月清，你也配長著這張與昭寧相似的臉？”

後來我的皇姐趙昭寧終於嫁給了他。

他卻失控的衝進我的殿裏，掐著我的脖子惡狠狠的質問我。

“趙月清，你根本不愛我？”

我笑著溫柔的撫上他的眉眼。

“別生氣，你生氣的樣子，就一點都不像他了。”

......

薑複來到我殿中時，已是後半夜。

他像往常以前，麵無表情的剝了我的衣服，將我丟在床榻之上，肆意掠奪。

我沒有反抗。

反抗是沒有用的。

在三年前被送來北齊的第一夜，我就知道了。

那夜，是我第一次見到北齊皇帝薑複。

年輕俊美，劍眉星目。

並不似皇姐口中所說弑父殺兄，暴虐無道，狀如惡獸的模樣。

可就是這樣好看的一個人，唇角掛著冰涼嘲諷的笑意，用長劍一寸一寸挑開我的衣衫，然後，泛著寒光的劍刃指向我的喉嚨。

他說：”你不是趙昭寧。”

我怕的發抖，隻能赤裸著身體蜷縮在榻邊，斷斷續續的小聲嗚咽，像隻被拋棄的小獸。

我的確不是趙昭寧。

我是替趙昭寧嫁來北齊的。

北齊帝王薑複求娶昭寧公主的消息傳到吳國宮內時，趙昭寧發了很大的火。

她砸碎了殿內的所有東西，然後伏在父皇膝前，哭了一天一夜。

父皇心疼壞了。

趙昭寧是他和母後的掌上明珠，他怎麼舍得趙昭寧嫁往北齊，可是北齊兵馬強盛，帝王喜怒無常，他也不敢得罪。

思來想去，他終於想起，他在冷宮中，還有一個女兒——卑賤宮女生下的我。

起初，我也是不願嫁的。

宮人拖我出冷宮時，我死死抓著門框不肯鬆手，連指甲都片片斷裂。

我哭著乞求：“求求您，父皇，求求您，皇姐，不要送我去北齊，我不想嫁給北齊皇帝......”

沒有人應我。

宮人們狠狠掰開我的手，手指骨節發出一聲聲斷裂的聲響，血混雜著淚滴落在塵土之上。

我發了瘋般的抵抗。

直到視線之中，一雙幹幹淨淨，嵌著明珠的蓮花軟緞鞋慢慢靠近。

是趙昭寧。

她彎下腰，嫌惡的打量著我那張慘白似鬼的臉，繼而直起身，倨傲開口：

“趙月清，能替本宮嫁往北齊是你的福氣，否則，你一輩子都隻能是這宮裏最卑賤的奴婢。”

我流著淚搖頭，伸出渾身是血的手想要抓她的裙角，卻被她輕飄飄的躲開。

她勾起唇，輕蔑的笑了：“薛家滅門，還是乖乖出嫁北齊，你自己選。”

我怔怔的抬起頭。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少年將軍坐在牆頭，眉眼彎彎，衝我笑得燦爛的模樣。

他說：“月清，等收複了燕雲十六州，我就去向陛下請旨賜婚。”

“我一定會風風光光的將你娶回家的。”

渾身劇烈的顫抖了下，我終是鬆開了緊緊攥著的手，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有淚落在塵土裏，我閉上了眼。

薛衡之，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