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

我到了家。

回房間時，發現趙一帆和趙晴藏在裏麵。

他拿著一瓶啤酒，眼神暴戾凶惡，「賤人，膽子真大，居然敢和媽媽告狀。我是不是警告過你，離媽媽遠點。」

趙晴垂著眼皮，象征性地拉了拉他的手，可憐兮兮道：「哥，別這樣，這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你們一定會是一對關係很好的兄妹。她隻是，羨慕而已。」

趙一帆趕緊轉身安慰她，「小晴，你別愧疚。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看得上她。再說，一個學生半工半讀能養活自己，嗬，簡直是笑話。誰知道這錢是怎麼來的，說不定是被老男人玩過的呢，臟死了，也配做我妹妹？」

趙晴靠在趙一帆懷裏，嘴上溫溫柔柔地應著「謝謝哥哥」，眼睛卻瞟著我，眼神止不住的得意，裏麵還參雜著挑釁，像是在說，「就算你是正牌千金又怎麼樣，你的家人還不是向著我？」

我看著這溫馨的一幕，伸手從趙一帆手裏奪過了啤酒瓶。

他愣了一下，瞬間轉身，目光陰冷，「你想做什麼？」

我慢吞吞開了啤酒，當著他的麵，潑在了趙晴的臉上。

趙晴尖叫了一聲，躲在他身後，聲音刺耳，「哥哥，她欺負我。」

趙一帆眼見這一幕，臉色扭曲猙獰，「賤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啤酒瓶敲在他腦袋上，血液四濺，他摸著破開的血洞，措不及防，呆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我敢還手，「賤人，我殺了你！」

在他衝過來瞬間，我抬腳就踹向他肚子，他「砰」的跪地，嘔吐了一下，開口就是賤貨，我繃住臉，一把捉起他的頭，狠狠敲在了地麵。

一下，兩下，三下......

他疼得翻起了白眼，話越來越少，逐漸開始求饒。

身後傳來破空聲時，我側身躲開，一手捉住趙晴的頭發，將她腦袋砸在趙一帆頭上。

她嚇懵了，一直哭，嘴裏罵道：「賤人，你等著，媽媽一定會把你趕出去的。」

我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笑道：「好，我等著！」

有本事就殺了我。

不然好日子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