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

連續加班n天後，端著咖啡的我眼前一陣發黑，天旋地轉。

在我老板江河驚恐的眼神中。

我強行端著咖啡來了個空中360度旋轉，才安詳躺在地上。

失去意識前，我還極力瞪大眼睛看看江河身上那套據說是英國定製價值十萬英鎊的西裝有沒有被這‘廉價’的咖啡沾上。

很好，西裝整潔如初。

我滿足地閉上眼睛。

2

等我醒來，是在一個超大的房間裏。

我看著眼前穿著十萬英鎊西裝，腦袋是錢樣子的老板。

還是厚厚一疊的錢。

看來我起來的方式不太對。

江河就看著我坐起來看他一眼，像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又躺了下去。

我重新蓋好被子，閉上眼。

“怎麼，摔了一下，把我們盛特助的腦子摔壞了？”

帶著調侃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一聽就是我老板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絕望地看著老板。

身為打工人的我終於瘋了嗎，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看我久久不說話，江河叫了醫生進來。

一群長著各式各樣的臉的白大褂進來了。

為首的醫生頂著一個標著‘猝死’墓碑的臉跟江河解釋我的病情。

雖然看不到他臉，我卻由然升起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醫生看了我一眼。

確認過眼神，都是打工人。

“盛特助，可真是盡心盡力，我記得不久前才放過你半個月的假吧？盛特助是想猝死在公司訛我一次嗎？”

江河現在應該是生氣了。

老板的眼睛冒出火來了。

我看著老板，答非所問回了一句：“老板，這要算工傷哦。”

“盛意！”

天，火苗更大了。

我連忙舉起小手手：“老板，我腦袋好像出問題了。”

向他們解釋了自己的症狀後。

精神科的大佬來了。

大佬頂著羊駝形象詳細詢問我的症狀。

他問我：“那在你眼裏，我的頭是什麼樣子。”

我：“瘋狂吐口水的羊駝。”

房間裏安靜了一瞬。

3

羊駝吐口水吐得更快了，嘴裏好像在不停咒罵什麼。

旁邊那些的醫生頭像更是變幻多端。

一時間我的眼睛都要看不過來了。

羊駝大佬沉默了一會，拉著最近的醫生問我看到了什麼。

“刻著猝死的人在蹦迪。”

他又拉來一個。

“正在拿棍子拍打醫院的猴子。”

換了一個。

“瘦的隻剩下皮的豬。”

最後一個。

這下我沉默了。

“拿著繩子吊死在急診門口的驢。”

瞬間這個人受到萬眾矚目。

“還拿著我要放364天的橫幅。”

然後，更多意味深長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我想那裏麵一定有你在想屁吃。

驢連忙掙紮下來，扛著橫幅跑了。

“醫生，這個畫麵好像會根據情況變化。”

但是除了人的腦袋外，好像沒有別的變化了。

在我做了一堆量表後，以及我近一年的工作時長後。

大佬們得出了一個結論。

工作壓力過大。

休息、觀察為主，暫時不建議吃藥。

畢竟抗精神病藥本身就會導致精神病。

最後的羊駝都不朝我吐口水了，將自己的草還分了我一份。

等他們出去後，老板看著我。

我和他麵麵相覷。

“我是什麼樣子？”江河冷不丁發問。

不停扭動的錢。

我心裏默念。

“讓人肅然起立的模樣。”我一本正經回答。

至少我看見它工作力拉滿了。

也不知道他滿不滿意我的回答。

為了讓我好好休息，他就在我旁邊的小房間住下了。

看他在我旁邊從早忙到晚，我於心不忍想要幫忙。

他卻對我來了一場人格的‘侮辱’。

我痛苦卻快樂數著錢。

因為我說閑著慌，親愛的大老板提前給我發工資了。

是現金。

我手點著一張張紅彤彤的鈔票，比起一串數字，擺在眼前的才更震撼。

在老板頭像瞪大的眼睛中，我將錢鋪滿了大床，安安穩穩睡了一晚上。

“你不嫌硌得慌？”

開什麼玩笑，聞著油墨香，我緊緊抱著它們，我愛死它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