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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衍愣住了，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直接問出這個問題。

他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阿綰，你變了。”

“是嗎？”

我冷笑一聲，“那麼，皇上的選擇呢？”

趙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阿綰，我希望你能寬容一些。”

“寬容？”

我冷笑更甚，“那麼，皇上是想讓我寬容到讓出皇後之位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衍急忙解釋。

“那麼，皇上是要廢後還是要立妃？”我再次問道。

趙衍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地問出這個問題。

他皺了皺眉，沉聲說道：“阿綰，你別無理取鬧，我並沒有要廢你的意思，隻是玉萱她......”

“隻是她什麼？”我打斷了他的話，冷笑一聲，“隻是她年輕貌美，隻是她舞姿動人，隻是她讓你重新找回了年輕時的激情，是嗎？”

趙衍被我說得有些惱怒，“阿綰，你這是什麼話？我並沒有背叛我們的誓言，隻是......”

“隻是你心動了，是嗎？”

我再次打斷他，目光直視他的眼睛，“趙衍，你看著我，告訴我，你沒有對陳玉萱心動。”

趙衍避開了我的目光，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阿綰，我......我承認我對她有好感，但那並不代表我不愛你了，你依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再說了，我是皇帝，別的皇帝都能擁有三宮六院，而我不過是想要多一個後妃而已，你就讓我廢後，我沒想到你竟如此善妒！”

聽到這話，我隻覺得心如刀絞，胸口的舊傷居然也在隱隱作痛。

那舊傷，還是為救趙衍留下來的。

當初趙衍帶兵圍殺叛軍，卻沒想到最親近的侍衛背叛了他。

那個侍衛舉起長劍，企圖刺向他的後背。

千鈞一發之際，是我衝過去幫趙衍擋住這致命一劍。

事後趙衍為我請了最好的禦醫，這麼多年外麵的傷口雖然早已愈合，每逢陰天下雨卻依舊痛癢難忍。

可我沒想到，這麼多年為趙衍殫精竭慮，竟然隻落得他一句善妒！

我捂住胸口，深吸一口氣，這才抬眸看向他，“既如此，那皇上便下旨廢後吧。”

趙衍震驚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阿綰，你......”

“怎麼？皇上下不了決心？”

我冷笑一聲，“既然皇上想要享受齊人之福，又不願廢後，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我不妨告訴皇上，我秦綰眼裏容不得沙子，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趙衍臉色鐵青，“阿綰，你別逼我！”

“逼你？”

我氣笑了，“當初你落難的時候，是誰陪你共渡難關？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是誰傾囊相助？你皇位不穩的時候，又是誰幫你穩定朝堂？如今你坐穩了皇位，就想卸磨殺驢另尋新歡了？”

趙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怎麼？沒話說了？”

我嗤笑一聲，“既然皇上做不出選擇，那就由我來幫你選吧，來人，送客！”

說完這話，我轉身進了寢殿。

重陽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他對著趙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皇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