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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鳳梧宮，我喚出了重陽。

重陽是我在民間救過的一位大俠，如今已經是我的暗衛首領。

“屬下會去跟著他的。”

重陽一出現，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萬事小心，被發現供出我即可。”我對重陽點了點頭。

“秦小姐是在懷疑屬下的能力嗎？”

重陽對著我笑了一下，眨眼間便已經消失不見。

“這家夥......”

我搖了搖頭，想起重陽的真實身份。

他其實是江湖上最厲害的俠客，卻因為被最好的兄弟背叛中毒，差點身亡的時候被精通醫術的我救下。

在解決了叛徒後，他便尋來報恩，成為我的暗衛。

我不應該懷疑他的能力。

果然，次日一早我剛睜開眼，重陽便從暗處現身，道出了他看到的一切。

“皇上昨晚去禮親王府，與禮親王一起看陳玉萱跳舞一個時辰，賞了陳玉萱一柄玉如意後，便回了宮，並未歇在禮親王府。”

“我知道了。”

雖然沒有聽到趙衍跟陳玉萱有任何不軌之舉，但我的心還是沉了下去。

畢竟男人隻要起了這個念頭，就很難再停下來。

我的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緩緩開口：“繼續盯著。”

自那起，我便不再去上乾殿。

重陽每天跟我稟報趙衍的動向。

第二日，趙衍去禮親王府，陳玉萱跳完舞後邀請趙衍喝酒，趙衍應了，陪陳玉萱喝完酒，離開禮親王府時跟趙恒吐槽：“朕貴為一國之君，卻覺得在宮內寂寥如斯，無一人能懂朕心。”

第三日，趙衍去禮親王府，陳玉萱跳舞的時候，趙衍拿起筆墨畫了陳玉萱的畫像，陳玉萱看後感動萬分，撲進了趙衍懷中，而趙衍並未推開她。

第四日，趙衍去禮親王府，趙恒邀請他喝酒，喝到有醉意的時候陳玉萱出來跳舞，趙衍叫她阿綰，將她抱起進入臥室，五更天才從裏麵出來上朝。

“皇上在臥室的時候，屬下聽到裏麵的聲音有些不對，而且皇上從臥室出來後，一邊走一邊整理衣衫，顯然是發生了什麼......”

重陽一邊說，一邊偷看我臉色，似乎懼怕我生氣。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我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等寢宮裏隻剩我一人之後，我再也維持不住表麵的堅強，泛紅了眼圈。

趙衍，你竟敢負我！

一夜無眠。

次日我頂著兩個黑眼圈，以喜歡陳玉萱跳舞為由，宣了她進宮。

一開始見到我，陳玉萱還有些忐忑不安，以為我會為難她。

我並未為難於她，而是讓她為我跳舞。

我無意雌競，隻是想知道自己輸在哪。

我想看看，趙衍究竟喜歡上她什麼。

我觀察著陳玉萱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

她那張與我有些相似的臉龐，在燈光下閃爍著別樣的光彩，除了那妖嬈性感的身姿，我突然意識到，也許趙衍骨子裏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女人。

得出這個結論後，我正準備讓陳玉萱停下她的舞蹈，外麵卻突然傳來了通報聲，“皇上駕到”。

陳玉萱似乎並沒有聽到通報，她繼續旋轉著，然而卻在下一個轉身時突然摔倒在地。

趙衍急忙上前將她扶起，滿臉的關切之情。

我看著麵前的一幕，心痛到無以複加。

陳玉萱摔倒的瞬間，我便已明白了她的用意。

我不說話，是想看看趙衍的態度。

但是現在的趙衍，讓我失望透頂。

“皇上，妾身昨日就已傷到腳踝，可皇後娘娘卻堅持讓妾身跳舞。”陳玉萱泫然欲泣，開始了她的表演，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趙衍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轉向我時，那怒意更甚，“阿綰，你怎能如此不近人情？玉萱已經受傷了，你還讓她跳舞？”

我望著趙衍，腦海中浮現出我們剛在一起的那一幕。

那時候我們還在山村裏，我的親戚都是一些極品，那些親戚為了陷害我，偷了村裏的雞放到我屋裏。

被村裏人發現後，趙衍挺身而出，他麵對著那些指責我的村民，大聲說：“阿綰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她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如果你們沒有證據，就請不要隨便指責她。”

雖然事後我憑借自己的能力證明了清白，但他的行為還是讓我心中倍感溫暖。

趙衍不僅相信我，還願意為了我與全村人對立。

可是現在，趙衍變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個相信我，無條件站在我這邊的趙衍了。

我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已經掩去了眸底的痛苦，取之而代的是深深的失望，“那麼，皇上是要廢後還是要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