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一回來就跟薛臨安爭執個麵紅耳赤。
我以趕路費神為由,上樓洗過後睡在了客臥。
才睡下,臥室的門便被薛臨安摔得震天響。
他有脾氣,我也有。
起初的時候我也會跟他吵,叫他斷幹淨,可時間長了,我也膩了,便也隨他了。
隔日醒來,薛臨安已經不在了。
我不過問他外頭那些鶯鶯燕燕後,也開始漸漸不去在乎他的其他事。
臨下班前公司領導通知聚餐,為了慶祝我們這一次出差拿下的新大單。
因為我是項目負責人,連著被同事和領導勸著喝了不少。
我借口去洗手間醒酒,出來時,便瞧見了薛臨安的身影。
他帶著新女伴,胳膊摟著女方的腰。
許是喝了酒,我竟覺得這背影實在是刺眼。
我鬼使神差,腳步一直跟到他所在的包廂門口,卻又停在了門口沒有再進去。
裏頭笑鬧聲一陣,我也實在融不進去,正要離開,不知道是誰起了頭。
“薛少,最近好久沒見你帶老婆出來了?怎麼,舔累了?不繼續舔了?”
薛臨安罵了一句滾,又滿不在乎的口氣。
“我不過就是看不慣她那個前男友,不然我怎麼可能會追她?”
“為了一口惡氣罷了,她居然還當真了,當初吵著非要嫁給我。”
“結就結唄,我又不是玩不起。”
我的腳步硬生生被這幾句話頓住。
酒瞬間清醒大半。
十年光景,在我腦間不停閃過。
他如今左右逢源便也罷了,至少,我以為他過去是對我認真的。
原來,他不過是為了賭氣。
我倚在牆邊抖得厲害,想走卻突然被人叫住,“薑寧,你在這裏呢?走吧,大家都等著你給去切慶祝蛋糕呢!”
聲音太響,果然傳進了裏頭包間。
包間的門瞬間被打開,薛臨安一臉驚詫,“你怎麼在這裏?待多久了?”
我苦笑著回答,“就在你說不過是為了賭氣跟我結婚的時候。”
薛臨安麵色瞬間低沉。
我低頭緩了緩,指尖掐進掌心,“薛臨安,既然大家都那麼累,那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