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提前結束。
才進家門,我便看到一地淩亂的衣服,從門口一路到了臥室。
再走近,臥室裏曖昧的聲音傳出。
那是薛臨安的聲音,他把人帶進了家門。
換了高跟鞋,洗過手後我倒了杯酒,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月光很亮,臥室裏的聲音也越來越響。
口中的酒味澀得讓人心口發寒。
終於結束,薛臨安紳士送人下樓,看到我,眼裏一閃而過的詫異。
隨即他嗤笑,“提前回來了?早知道我就不把人帶家裏來了。”
女人跟他嬌嗔,“薛少還約了其他人呢?難怪急著把人家趕走呢。”
薛臨安溫柔伸手替她攏了攏鬢發,“別胡說,那是我太太。”
女人一下子僵住了,尷尬之餘快速換鞋離開。
我是薛臨安名正言順的妻子,可是婚後,他招蜂引蝶,流連花叢,從未將我這個妻子放在眼裏。
薛臨安從樓梯上走下來,“這一次出差這麼快?我早跟你說過,你的工作其實可以不用做。”
薛家名門望族,不差我這一點工資。
對於我的工作,他也從來不屑。
還沒等我開口,敲門聲突然響起。
陌生女人的聲音從外頭傳來,“薛少,我知道你在裏麵,別躲我了行嗎?我是真的愛你,你不是也說最喜歡我了嘛?開開門好不好?別不理我......”
薛臨安皺了下眉,顯出了不耐煩。
他轉身上樓,隨意給我拋下一句,“你去處理一下,我累了。”
他的桃花債,要我去處理。
不過,我也習以為常了。
三年來,這種事,他身邊從來沒有斷過,我處理起來也早已經得心應手。
我過去開門,又是一個陌生女人的麵孔。
“你誰啊?我要見薛少。”
她態度頗為囂張,我不喜歡。
“我是他太太。”
一句話噎得她愣了半分鐘。
她反應過來,“太太又怎麼樣呢?我懷了薛少的孩子!”
話落,她把手中的報告單拍到我麵前。
薛臨安雖然愛玩,但是這種事他有分寸。
我低頭看了一眼,隨後平靜問她,“需要多少錢?”
她表情奇怪看著我。
我繼續說:“賬號給我,現在就打給你,八十萬,夠嗎?”
價格談好,她把孕檢單揉成一團,一邊確認進賬的金額,一邊諷刺我,“什麼狗屁薛太太,誰不知道薛少外麵一個接一個,你還不如個三呢!”
活落,她轉身就走。
我也覺得挺諷刺的,低聲笑了笑,回身時正好和倚在二樓的薛臨安對上視線。
他嗤笑著,“她說得不對。”
“薑寧,三都比你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