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霍斯年將她保護的很好,我請的私家偵探換了好幾批才拍到阮倩雯的正麵照片。
照片上的她本就足夠美好,但卻不想本人竟比照片上看起來的更為靈動百倍。
此刻,阮倩雯正對著我甜甜地笑著,似乎對我禮讓行人的舉動做出感謝。
許是她的職業,讓她生出幾分天真俏皮的模樣,那份笑容竟讓我也忍不住心動起來。
此刻我竟不難理解霍斯年用盡手段,也要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
霍斯年真的很愛她,他可以將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端到阮倩雯的麵前,隻為博得美人一笑。
除了我死死不願騰出的霍夫人這個位置。
正因為如此,霍斯年覺得自己虧欠了阮倩雯,對她更是傾其所有的付出。
金錢,時間,愛,都給了她。
我與她相比,到底差在哪裏?
我從後視鏡裏看著自己的臉,雖然沒有阮倩雯的甜美,但五官立體,氣質清冷,家境優渥,名校畢業。
我擁有這些常人都渴求不得的東西,為何要為一個男人這般委曲求全?
看著阮倩雯遠去的身影,我的心情有些輕鬆,驅車回到空蕩蕩的別墅。
進門後,我隨意地將腳上的高跟鞋和手上的購物袋隨意地丟在玄關處。
去浴室泡了個牛奶浴,隻覺得渾身舒暢。
穿好衣服,我將別墅裏所有的暖光燈打開,在一塵不染的廚房裏為自己做了一碗清潤的雪梨湯。
為了保持身材,晚飯我一向吃的不多。
但喝完一小碗梨湯,有了半飽的感覺我便放下了手中的碗勺。
經曆上一世的悲慘,我才知道愛人如養花,最好的花匠就是自己。
心疼男人是倒黴的開始,往後我隻心疼我自己。
我起身開了一瓶紅酒,縮進從米蘭進口的沙發裏,準備好好追一部劇。
卻發現一個氣息清冷的男人從玄關進來。
黑衣如墨,氣質絕塵,這正是我的丈夫霍斯年。
他嫌棄地拎著我的情 趣內衣,將它丟在我身上。
“你騙我回來,就是為了這種事情?洛向晚,你真是低俗至極。”
霍斯年罵人的口吻一如既往,反正我在他心裏就是這樣一個令人生厭的女人。
我將情 趣內衣拿起來在自己身上比劃著,嘲諷道:“怎麼,你不喜歡我給你準備的生日驚喜嗎?”
我的玩笑並沒有讓霍斯年笑,反倒叫他的眉頭越皺越深。
“洛向晚,你的驚喜向來隻有驚而沒有喜。”
我忍不住盯著霍斯年看了許久,隻是因為我太久沒見他了。
被拐賣到緬北之後的那些日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我的丈夫會前來營救我。
可卻沒想到,見他的最後一麵竟然是他全球直播的婚禮。
現在的霍斯年看起來無比年輕,充滿朝氣,他還沒有那麼死心塌地地愛著阮倩雯。
所以新婚前兩年,除了他冷言冷語不著家以外,我的日子倒也不算太難過。
我嫌棄地對他揮手:“你來也來過了,生日禮物也看見了。現在麻煩你讓開不要擋著我看電視。”
暖黃色的壁燈下,一層淡淡的光芒落在霍斯年的身上。
他五官俊美的麵容微微沉著,抿起的薄唇像是在探究我到底要搞些什麼名堂。
“我來了,你又讓我走?現在改玩欲擒故縱了?”
他冷冷的諷刺我,我卻忍不住笑出聲:“霍斯年,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把戲玩到你身上我也不屑。”
“你若是不走,我便開一瓶酒,畢竟今天是你我的第一個結婚紀念日,也很有可能是最後一個。”
我站起身將自己提前醒好的紅酒倒了一杯遞給他。
霍斯年的手仍舊插在褲袋裏,一動不動。
他像是聽到一個笑話,冷冷的笑了起來。
“說得跟真的一樣,我怕是擔心明年的今日,你又會想出什麼把戲哄我回來。”
看看,這個男人還真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子。
他一直這般看輕我,覺得我婚前依仗家裏,婚後靠著丈夫,就是社會的蛀蟲。
明年?我巴不得明天就沒有這層夫妻關係。
“霍斯年,咱們兩家的合作項目也進行地十分穩當。我覺得這個名存實亡的婚姻也是時候結束了。”
“你什麼意思?”
“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