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來當和事佬:「算了算了。換個遊戲玩吧。」
也有人在邊上點火:「人家餘曼都不在意,謝超幹嘛這麼小家子氣!」
更多的人附和。
「這還沒結婚呢!」
「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呀......」
這時,從一角傳來聲音:
「真可以,一個擦邊遊戲而已,都能上癮?」
全場的人齊齊看去,是餘曼的閨蜜,葉卉。
她歪坐在沙發裏,從桌上拿起一疊牌慢慢翻看著,嘴裏沒停。
「蘇時,看來這裏饞你身子的人,不少啊!」
「要不,剛才說沒所謂的姑娘們排個隊,蘇時一個個親過去?」
她一個字都沒提餘曼。
卻讓餘曼立馬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了。
葉卉幾乎是譏諷地挑眉看著這邊。
蘇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葉姐說了,我就自罰一杯。玩個遊戲,別動肝火。」
說完,他抬頭幹了一廳啤酒。
喝完,把易拉罐遠遠朝葉卉的方麵倒扣過來,示意已喝完。
見到這一幕,餘曼嗤笑出聲。
她施施然站起來,淡淡地衝我說:「真,丟,人。」
然後,她也拿出一廳啤酒,拉開扣環。
我微微欠身,想去阻攔她。
可是......餘曼伸長胳膊,啤酒從我頭頂淋下。
液體從我的眉眼、唇角、下巴,流過我胸口,流進我後領。
我保持著那個要起不起的姿勢,最後頹然坐下。
餘曼見我抬頭看她,笑得更開心了:「謝超,你賤不賤呐!」
我能感覺到那些關注著我的目光,每一道都響著回聲。
你賤不賤呐?
「真有意思!」
是葉卉的聲音。
她右手撐著腮,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們,然後把桌上的牌盡數打亂。
「我也來抽一張。」
她手指頭淩空點來點去,然後伸向期中一張牌。
站在她身邊的姑娘第一個看到牌麵,小聲叫:「S級哦!」
葉卉翻過來看了一眼,笑了。
她把牌扔到桌子中間:「嗯,我來看看,選誰呢?」
有好事者把牌麵大聲念出來:
【在現場找一位異性,私奔!】
葉卉一雙杏目,從在場每一個男性臉上掃過。
然後她向我伸出手:「謝超,私奔嗎?」
她話意一落,包間裏馬上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寂靜。
我擦去臉上的酒漬,目不轉睛地盯著葉卉。
她麵帶微笑,見我看過去,伸出的手指輕輕往回勾了勾。
餘曼在我身後咬著牙:「葉卉,撿別人玩剩的,有意思嗎?」
葉卉沒有搭理她,繼續以一種溫和的姿態看著我。
我忽然有了一絲快 感。
啊,原來她自己也沒有那麼大方!
葉卉的手指,又往回勾了勾。
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去哪?」
葉卉笑得更肆意了:「不知道,我們走走看。」
她推開椅子走到我身邊。
我突然生出一股衝動,握住她的手,就往門口走。
身後傳來驚呼。
「臥槽,什麼情況?」
「謝超也有覺醒的這天......」
「這是,要去開房?」
「餘曼,你玩脫了!」
餘曼的冷笑聲尤其清晰:「我無所謂。」
「早就膩了!」
我微一鈍足。
葉卉也懶懶地停下了腳步。
「抱歉,沒經過你同意。」我低頭,輕輕鬆開她的手。
她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後果斷地推開門:「那接下來的時間,你要努力讓我開心!」